诈亡闹剧
原本以为空无一物的茶盏里原来还放了一黑一白两枚棋子。 南湘子犹豫片刻,掀开了其他的茶盏,另外的几个茶盏里各放了一枚黑子。 南湘子拧着眉头一一看过去,桌上总共放了四只茶盏,两个放在一起,放了两枚棋子的在中间,另外一个在中间茶盏另一侧。 棋子、茶盏……四个。以及最当中唯一一个放上了两枚棋子的茶盏,似被所有茶盏包围起来。 黑白子。 南湘子又看了一遍,笑道:“写这故事的人,实在坏心眼儿了,颇有些故弄玄虚的成分在里头了。” 李卿培便放下茶盏,也不着急接着讲下去,好奇问道:“阿姐看出什么来了?” 南湘子也不看他,只瞧那些摆放颇有讲究的茶盏和棋子,笑道:“只隐隐猜出是哪本书上记载的了。” 李卿培笑问,“阿姐也读过这本?” 南湘子这才瞥他一眼,遗憾叹道:“并未有幸。” 言罢,南湘子才来了兴致地催他继续讲下去,看向李卿培的眼神却在说—— 让我听听你打算胡编个什么出来。 李卿培便也聚精凝神着看向桌上那几个茶盏,颇作苦恼状,“这可如何是好?我原以为阿姐不会有此兴致,倒是给自个儿出个难题。” 话虽如此,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然胸有成竹,不过故作苦恼博美人一笑罢了。 南湘子也作讶然转头看向他,笑道:“难不成阿未自诩过目不忘,这会儿想不起来了?” 二人幼时偶有玩闹,南湘子初时厌恶诗文,觉得假惺惺,便会在李卿培想不起书中典故时出言笑他。再后每每玩闹,也爱这般言语。 此话一出,南湘子和李卿培皆愣住,随后李卿培轻咳一声,道:“倘如何处不妥,还请阿姐指正。” 南湘子心不在焉的轻叩两下茶盏,又觉得不妥,便改为撑头斜倚在桌上听李卿培继续胡编。 “小厮慌乱去官府报了案,一众官兵将这客栈围得缝隙都不曾有,甚至害得一位早间出门去的人,此刻在客栈门口叫苦不迭。 然而毕竟是这客栈里面出了人命的,自然不好放他进去。 案首领着一队人着急忙慌要抓住凶手,匆匆而来还未审查现场,便已经将客栈里的人统统召集到楼下审讯体统。 结果……你猜怎么着?” 南湘子瞧了一眼那边的茶盏,指指自己道:“我来猜?这怎么成,难不成我猜什么便是什么?” 李卿培笑道:“阿姐只管猜便是。” 南湘子虽不知道这里头究竟有什么讲究,但是也凭借李卿培早就放在桌上的茶盏提示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茶盏每个里头只有一枚黑子,偏偏正中间的里面放了两枚棋子,一黑一白。 方才故事里又有书生、客栈老板、小厮、一位旁观者、身体发凉者以及——被拦在外者” 李卿培会心一笑,“果然被阿姐猜到了。” 南湘子却摇摇头,道:“我猜不出前因后果,只知楼上所谓死者,其实并未死,或者应该是人偶一类的?” “阿姐已经知道答案,过程倒也不那么重要了。”李卿培一笑,倒出茶盏里面的四只里的五枚棋子。 见南湘子仍旧疑惑,李卿培便一边收捡棋子,一边接着道:“等那位案首派人上去检查房中死者,才知闹出一个大乌龙来。” 说着他看向南湘子笑道:“那房中果然是个人偶,只因为制作实在太过精巧,这才骗过了所有人。 案首怒斥胡乱报案的小厮,却又不免愤懑究竟是谁人制作了如此精巧的玩意儿,将人耍的团团转! 这时间,外边被拦的人才终于挤进来,连声道:‘我的,我的!’ 原来这是一位制人偶的。” 这事到这里终于才算理清,南湘子却笑道:“这可不能算讲完了,你还没解释那半夜的书生,以及从偶师房间里鬼鬼祟祟出来的老板又是所为何事。” “没把这两者茶盏棋子放在一处想时,我还以为这房中的‘死者’会是半夜进来的书生。” 李卿培面露难色,求饶道:“阿姐,好歹让我缓一缓,回忆书中内容实在耗费心神。” 南湘子知道他故意卖关子,笑着给他也倒了杯茶推至面前,道:“劳驾?” “遵命。”,他笑着也答二字,端过茶水抿了一口便不再卖关子。 他看向南湘子笑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晚间进入的书生其实是偶师带回来的人偶。 至于莫名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