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春日
,他忍不住低笑了下,嗓音愉悦动听:“倾语,我要换件新的,万一又被人泼红酒了怎么办?” 叶倾语听他低醇的笑声,好似自己也被他的好心情感染,她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眨了眨水波潋滟的眸子:“那不是挺好的,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泼你一杯酒价值多少钱。你要是多被泼几杯酒,我们岂不是发财了。” 池晏洲听她语气轻快讲话,似乎低落的心情瞬间高涨起来,真不是名不虚传的小财迷,他哭笑不得,柔声唤了声她的名字:“倾语。” 叶倾语神情错愕,握住栏杆的指尖一滞,不知道是不是,从她确认自己喜欢池晏洲开始。 每次只要听他喊自己的名字,她都觉得意外动听。 心底燃起一丝微妙的暧昧气息,蓦地,她耳根发烫,表情有些懵:“怎么了?” 池晏洲神情复杂看她一眼,他眉梢轻挑,语气有些无奈道:“想法不错。” 叶倾语双眸明亮,冲他眨了眨眼眸,发散思维道:“是吧是吧?要不我举个收款码,欢迎大家来泼你酒怎么样?哇,突然发现我还挺有商业头脑,这保证稳赚不赔呢!” 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穿着的是情侣装,还一杯酒上去七位数,一时不知道是该夸他机智聪明,还是该同情那个泼他酒的倒霉女生。 池晏洲望着她晶亮的眼眸,灿若星辰,他无可奈何叹口气,淡声说:“如果这样的话,别人可能以为我们池家要破产了。” 叶倾语一言难尽的模样:“……” 还没来得及实现的商机,突然就被他给浇灭。 叶倾语转头,望着水面浮动的光影,她想起泼红酒的盛欢欢,还有汪雅晴打抱不平的那个青梅,以及黎砚曦也曾说过,豪门圈多少名门千金对他芳心暗许…… 而她们,和盛欢欢比起来,都太过优柔寡断,不够勇敢。 不像盛欢欢,不管她手段老不老套,起码人家敢大胆求爱,制造机会,也是值得佩服。 思及至此,她好像突然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莫名其妙不高兴了,不得不承认她是嫉妒盛欢欢。 她不仅生气,还吃醋了。 这还是她知道的,看得到的,在她不知情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人前仆后继…… 她想自私的斩断池晏洲所有的桃花。 叶倾语心情浮躁,她拉回杂乱的思绪,自嘲地扯了扯唇,开口道:“池晏洲,我是不是不小心破坏你的桃花?” 池晏洲眉头微皱,被她冷不丁冒出来的话弄得神情错愕,诧异问道:“什么桃花?” 叶倾语一时语塞,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盛欢欢对他的心思,路人皆知,连她都看出来了,她不信狗男人不知道。 或许,池晏洲即便知道,也只是借着自己是他妻子的幌子,打发掉对方。 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如此卑劣,她和别的女人又有何区别,只不过仗着池晏洲需要她这个“妻子”的身份罢了。 她眸底掩不住的失落。 此时此刻,她冲动的想问他,池晏洲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可话到嗓子眼,她又咽了下去。 她害怕,怕听到他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并不是她想听的答案。 她很胆小,也清楚自己的性格一直以来都很别扭,不敢轻易吐露心声。 怕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池晏洲注意到叶倾语纠结的神情,见她沉默不语,小脸丧气地耷拉着,眸光无焦距地不知道看着哪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紧了紧掌心,神色凝重,有些无力道:“倾语,你就这么讨厌我,甚至想让我出轨?” 叶倾语被他的话吓得不轻,她连忙摆手:“你别瞎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说到这,她咬了咬唇,心虚道, “我是怕耽误你遇到真爱,如果你,” 不等她的话说完,池晏洲打断她,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摆正对着自己。 他垂下眼眸,直勾勾看着她的双眸,语气郑重:“倾语,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男人眼神变得晦暗望着她,心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叶倾语。 任他在商场上如何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然而,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表白。 缓了缓神,他闭了闭眼,劝自己时机尚未成熟,不要操之过急,不然会吓跑胆小敏感的小姑娘。 亭台上,两人一时无言,皆是沉默。 还是黎砚白找过来,打破无边的沉寂。 池晏洲率先恢复常态,他神色从容和发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