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春日
招呼:“三婶,小姑。” 不管前面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在豪门中生活,就要学会一门独家绝学——变脸。 几人虚情假意客套一番,热情邀请叶倾语坐下聊。 佣人把茶点果盘放到叶倾语旁边,让她享用,她道了声谢。 池晏洲去旁边拎了把凳子过来,他刚在叶倾语旁边坐下,有人从另外房间过来喊他,说池老爷子还有二叔和三叔,要他过去一起打桥牌。 池晏洲本想拒绝,叶倾语自然知趣,不管怎么样,池老爷子对他们不薄,她善解人意地看他一眼,面带笑意,催促说:“没事儿,晏洲你过去陪爷爷吧,今天他是寿星。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瞅瞅,她多么温柔体贴。 说到这,她收回视线,转向乔舒意,冲着几位长辈笑了下:“刚刚二婶说了,我不会打麻将,你们可以教我,对吧二婶?” 乔舒意愣了下,她连忙点头:“当然了。你是新手嘛,我们作为长辈让着你应该的。” 她朝着池晏洲颠怪一眼,玩笑道, “晏洲你别不放心,我们又不是怪物,会把你老婆吃掉。” 话音未落,大家相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心说,她们可不就喜欢小丫头不会打牌。 池晏洲揽住叶倾语的肩膀,他俯下身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她细嫩的脸颊,嗓音很低地说:“她们要欺负你了,打我电话。” 叶倾语耳尖蓦地一烫,她羞赧地低头莞尔,伸手推搡了他一下:“知道啦。你快去吧。” 乔舒意笑着打趣:“年轻人啊,打情骂俏的真让人羡慕。” 池晏洲起身走后,牌桌上恢复正常。 叶倾语装新人小白,她耐心听乔舒意讲解麻将的规则。 讲完一遍,乔舒意问她:“倾语,都听明白了吗?” 叶倾语长眉微拧,她看了看乔舒意,又瞅了眼池诗毓,精致的小脸微皱:“好像明白了,好像也没明白。” 说到这,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眸,“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对吧,今天我陪二婶、三婶还有小姑一起打着玩,你们一定要多让让我哦。” 池诗毓本来不想和叶倾语一起打麻将,她的宝贝女儿过去找父亲理论,结果被骂了一顿,说她们要再胡闹,把零花钱都给停掉。 从小到大,哪怕结婚生子,她这大家子都指望老爷子过活,自然不好再忤逆父亲的意愿。 二嫂从中周旋一番,没办法,她现在只能应着二嫂的意思。 于是就和二嫂,三嫂,她们三人默契十足的,决定先把这新来的小丫头,在牌桌上给‘教训’一顿。 让她知道,他们池家人不好惹,别没大没小的兴风作浪。 刚刚她也提前和晏洲打听过,叶倾语平时工作忙,别说玩游戏,连逛街都没时间逛。 果然穷人的生活是真惨,她心理平衡许多。 池晏洲不是帮着他这个不讨喜的老婆,针对家里人,那她们就联合一起,让她大出血。 麻将这种东西,很有瘾的。 一旦入了坑,一天不打手痒,两天不打心里想得慌,三天不打浑身难受。 叶倾语这种贫民出身的野丫头,跟着她们打牌打惯了,以后花钱大手大脚,即便她有老爷子给的股份又怎么样,股权也不会轻易拿出去卖掉的。 池晏洲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要的是贤内助,而非败家的女人。 几人各怀心思开始了麻将之旅,前几圈,叶倾语不出意外都输掉了。 她忍不住抱怨几句,说过自己怎么那么笨,连都出不好牌。 牌桌上她们想套她的话,都被她东扯葫芦西扯瓢,给带过去了。 当大家放松警惕时,一直到结束,叶倾语杀的片甲不留,她都没有再输过一次。 梁言菁的话不多,输了她也只是默默皱了皱眉头。 倒是乔舒意和池诗毓脸色黑沉,她们今天打的筹码不小,除了送给叶倾语和池晏洲的见面礼,输得很异常惨烈。 叶倾语也摸清她们三个的牌技,大致了解了下,她们这种身份地位不一般的豪门贵妇,平时和其他人打牌,别人哪里敢真的赢她们啊,巴不得喂牌放水,故意让她们赢。 久而久之,她们以为自己的牌技天下无敌。 叶倾语非常满意池诗毓、乔舒意,还有看起来佛系人淡如菊的梁言菁,她们三人的神情十分精彩,明明不喜欢她,内心早就抓狂,还要维持体面。 现在,她好喜欢看她们干不掉她,还不得不面对她,给她送钱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