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春日
别说送她一个漪荷园,就是他什么都不给,她想她也会答应他的要求。 池晏洲还对她保证,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他不知道的是,心猿意马的是她。 不免心里嘀咕,今日不同往日,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怕自己对你把持不住。 当然,她不可能当着面对他讲出来,自己对他见色起意,她还要面子。 池晏洲看她纠结的小脸红扑扑,察觉她眸中的担忧,不再逼她,语调轻松道:“倾语,你先考虑一下,晚宴结束前,给我答复。” 怕她会反感,如果她不肯,到时再找个借口推辞掉。 叶倾语刚想说,天上掉馅饼的事,哪里还要考虑,她不赶紧接着不是傻吗。 转念一想,自己会不会答应太快,显得不够矜持,她佯装为难,不怎么情愿地点点头:“哦好。” 这个点,不上不下,离晚上的宴会,还有好几个小时。 湖面的光折射的她脑袋犯迷糊,叶倾语本来想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下,还没起身,正巧有人过来找。 来人看向二人,恭敬道:“洲少爷,少奶奶,二奶奶大小姐她们请少奶奶过去,一起喝个下午茶。” 叶倾语诧异眨了眨眼眸,她侧头,面带疑惑看向池晏洲。 无事不登三宝殿,再说,她前面可没给二婶和小姑她们好脸色看。 池晏洲瞬间了然,他抬手揽住叶倾语的肩膀,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冲着来人微微颔首:“知道了。” 跟着池晏洲来到棋牌室,叶倾语不禁惊讶,她小声地问:“你们家里喝下午茶在棋牌室?” 不等池晏洲开口解释,乔舒意不动声色地看着外形十分登对的二人,新婚燕尔携手进门,小两口亲密无间,边走边说悄悄话。 乔舒意迎了过去,她笑着开口,话对着池晏洲说:“平时这个点人正犯困,今天想着倾语初来乍到,对咱们家的人还不熟悉,正好我这手也痒了,俗话说一回生儿,趁着这会儿都没事,一起吃点点心打打牌,好联络联络感情,也让老爷子宽宽心。” 叶倾语一听,二婶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到底是打牌熟悉熟悉,还是鸿门宴,不得而知。 她无意识看向池晏洲,莹润的眸子闪过一抹担忧,咬了咬唇:“二婶,咱们要打什么牌呀?” 乔舒意面带笑意:“二婶平时也没别的爱好,就爱打打麻将,这里也没有外人,就你三婶还有你小姑,咱们四个打,晏洲可以旁观。” 叶倾语啊了声,心说,打麻将好啊,她上下班或者摸鱼时除了打消消乐,也就麻将和斗地主打的最多。 牌技不说多高超,反正没那么菜就是了。 然而,不管是二婶还是三婶和小姑,她们都是豪门贵妇,这专程把她叫过来,该不会合谋一起坑她的吧。 叶倾语没回答乔舒意的话,她扯了扯身侧男人的衣袖,小声地问道:“晏洲,她们打的筹码很大吧,你知道的,我不会打牌。” 池晏洲自然知道她担心什么,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道:“没关系的,倾语。既然二婶都开口了,我们做小辈的也不好拒绝。” 叶倾语为难地努了努唇:“可是……” 关键她没钱。 二婶三婶都是典型的豪门贵妇,她们那么有钱,随便手上戴的一个首饰,她一辈子都赚不到。 她拿什么跟她们打,拿脸吗? “倾语,你担心什么?”池晏洲微微侧眸,望着她白皙透红的小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微微勾唇,嗓音低沉,轻声说,“小财迷,输得算我的,赢得全归你。” “一言为定!”叶倾语心脏猛地跳动,还有这种好事? 就问,这话谁听了不心动。 为了掩饰心中乱七八糟的兴奋,她认真思索了下,小脸微皱,嗓音略微高了几度,“可是晏洲,我真不会打牌怎么办?怕扫了二婶你们的兴。” 乔舒意在前面往麻将室领路,听到小两口的话,她眉眼舒展转过脸,摆了摆手,和颜悦色道:“瞧你说的那家话,二婶巴不得跟你一起打牌呢,你不会我们就教你,麻将又不难,你这么聪明,肯定学得快。就算学得慢一点,这不还有晏洲帮你看着呢,放心玩儿,都是自家人。” 偌大的麻将室,应有尽有。 宽敞明亮的房间,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池塘,种满了绿油油的荷花。 麻将桌前,池诗毓、梁言菁已经坐好等着,每人面前都放了各种精美的茶点水果和饮料,旁边还有人伺候着。 有钱人果然是会享受的。 叶倾语进屋,她笑笑地打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