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次。不为我妈,不为别人,也要为我自己。” 钟语踌躇满志,定下学习计划,立志咸鱼翻身,东山再起。 陈应旸是被她拖着出去的。 出门前,于文婧还问他要去哪儿。 他说去图书馆。 虽是扯谎,但好过于说跟一个女生去自习,否则会令于文婧疑心,自习是约会的幌子。 他们约好去一家港式奶茶店,一楼点餐,二楼有沙发桌子。 钟语学了半个多小时,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分去他那儿,看他的练习册。 他在写力学的题。 她忍不住伸出笔,告诉他:“你画个平行四边形,中间的是合力,然后,F1,F2,首位相连,不就可以求出来了嘛。” 最后变成她教他物理。 陈应旸不是不聪明,只是不开窍。他老师又教得快,没等他完全消化,就讲下一节内容了。 钟语一副“孺子可教也”地点了点头,“还不错,你回去再练练同类题型就差不多了。” 她的笔不小心被手肘撞落,她弯腰去捡,没成想,和对面的他碰上了头。 陈应旸先捡到笔,还给她。 钟语揉了揉脑袋被撞痛的地方,和他对视一眼,笑了,“我们两个好傻啊。” 学到天色渐晚,钟语收起书和笔——简便得很,一支黑笔,一支红笔,连修正带都不用,写错直接划掉,加把尺子,直接塞书包里。 陈应旸问她:“你怎么回去?” “坐公交。在将石新府那站上。” “我送你。” 等车时,钟语没话找话:“陈应旸,你想没想过,十年后,你在干什么?” 他算了算,“可能在读研,或者做着符合我爸妈心意的工作,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的人生轨迹。你呢?” 钟语眯起眼,踮起脚,又落下,身子晃着,说:“我啊,不知道。但肯定的是,吃喝睡,潇洒自由呗。” 十年一瞬,悄然而逝。 然而,他们过上的生活,都与当初设想的南辕北辙。 陈应旸没读研,反抗了父母的安排,来了海城;钟语呢,身心俱受困于工作,终日疲惫。 回忆像工作日按不掉的闹钟。 钟语身体机能开始醒来,大脑还陷在梦境里。 十年,好像这场梦,就这么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