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的老师。” 钟语其实真的扭到脚了,幸好,下午体育课老师没安排什么剧烈运动。 她懒得去吃晚餐,叫谭依宁帮忙带面包和牛奶。 教室基本上走空了,她下巴压着胳膊,拿笔懒懒散散地打着草稿。 突然,脖子后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来,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谁啊?!” “给你的。” 陈应旸在她前座坐下,手里是一包冰袋,“你不是脚扭了吗?” “你怎么这么傻啊,没看出来我骗你的吗?” “你才傻,你走路那副样子,我又不瞎。” 她一时失语,接过,弯身往脚腕上敷,“哪儿来的?” “医务室。” 钟语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谢谢啊。” 同学吃完饭陆续回教室,她醒过神,问:“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随便吃点就行。” 陈应旸脸皮薄,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起身,说:“我走了。” “欸,”钟语拽住他的衣角——当时还没发新校服,往他手里塞了两颗费列罗巧克力球,“上次不是没你的份吗?喏,给你留的。本来是一包三颗,我没忍住,吃了一个。” 她犯低血糖会心慌气短,头发晕,身上总揣着各种糖,没事就吃点。对她来说,“糖”是一种必需品。分享的意义,就有所不同。 陈应旸看着她,收紧手心,锡纸的褶皱硌着手心。 他说:“我知道了,下次跟人介绍,就说你是我好朋友。” 谭依宁进教室时,钟语撑着脑袋在笑。 “你开心什么呀?” “没什么啊。”钟语摇摇头,又笑着补了句,“就是笑一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