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着,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心想,我把你当朋友,到你口里,我就只是普通校友? 呵呵。 中午,钟语和谭依宁手挽手去食堂打饭。 去了才知道,得抢,不然慢悠悠地过去,等排到她们,就不剩什么好菜了。 她们俩吃着白菜,稀碎的麻婆豆腐,表情复杂。 谭依宁嘴挑,所以人瘦,但钟语也吃不下了,罢筷说:“走,去小卖部买吃的,我请你。” 小卖部的人多得门口被堵住。 钟语挤进去,买了两根烤肠,拿自己的跟谭依宁的碰了下,“干!” 谭依宁说:“感觉你性格好好啊。” “哈?”钟语挠挠头,“没吧,他们都说我脾气差,动不动就生气来着。” “那是他们眼皮浅,不会识人。我可喜欢你这样的了。” 钟语好奇:“我哪样的?” 谭依宁思索片刻,肯定地说:“直爽,开朗,大方。” 这姑娘一脸真诚,是看起来不会油嘴滑舌,花言巧语的类型。 “那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她点头,“愿意啊。” 钟语笑了,心中轻嗤,哼,陈应旸,你就是眼皮浅显,有眼无珠的人。 各个班级划分了公共卫生区域,班级内学号是按入学成绩排的,钟语靠前,老师安排她和一个男生值日打扫。 男同学说:“你扫那块,我扫这块,垃圾不多,很快就可以扫完了。” 两栋教学楼间有条长廊,旁边是小花园,另一边是羽毛球场。 他们班负责小花园。 这片绿植茂盛,里头栽了数棵桂花树,此时还未盛放,小道铺着石子,曲曲折折,灌木丛间偶尔有猫窜过去,园中有一方小亭,偶尔有人来。九月初,恼人的蚊虫未完全消失,人在此是待不久的。 与其说是扫,不如说是捡。 有些零食包装或着纸,扔到草丛上,钟语用铁钳夹到撮箕里,没一会儿就走到尽头了。 穿过小花园,是一片人工池塘,水不深,撑死也没不到大腿,池面飘着几片莲叶,水中养着几尾锦鲤。 再过去,是一条柏油大道,供人车通行。此时,陈应旸正拿着大竹笤帚扫落叶。 钟语在池边坐下,捡了片落枝,轻轻撩动水面。 陈应旸远远地喊:“钟语。” 她不予理会。 他拖着笤帚走过来,“都快到午休时间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钟语仰头看他,指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吗?” 陈应旸疑惑,“不然呢?”他甚至自我怀疑,左右看看,“难道跟鬼吗?” 她慢悠悠地开口:“哦,我想起你是谁了,我的‘初中校友’啊。” 那四个字,被她用语气格外加重强调。 “……” 他明白过来了,说:“那么解释,会比较清晰明了。” “可我同桌看见搬书那天你跟我说话,我都告诉她,你是我朋友。” 陈应旸坐下来,“所以你因为这个生我气吗?” 钟语反问:“我说是的话,你要跟我道歉吗?” “你好不讲道理。” “干吗?在你这里,我连个名分都捞不着,我还不能生气了?” 陈应旸被她石破天惊的话说得懵了下,说:“你这话……” 趁他愣神的功夫,钟语站起来,把撮箕里的垃圾倒到他的卫生区,倒完立马就跑。 陈应旸反应过来去追,说:“钟语!你幼不幼稚!” 她扭头朝他做鬼脸,一下子没看路,脚下一绊,就这么被他追上了。 陈应旸揪住她,眼睛眯起,“你把垃圾给我扫了。” 钟语卖惨:“我刚刚脚扭到了,好痛。” 他信以为真,恻隐之心一动,低头去看,“严重吗?” “我感觉扭到筋了。”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 “嗯……” 钟语在他手上桎梏松懈后,挣开逃走,留了句:“你自己扫吧你!” 原地的陈应旸看着她倒得东一点,西一点的垃圾,又好气又好笑。 回到教室,班主任皱了下眉,对她说:“以后搞卫生不要拖到这么晚。” 刚还耀武扬威的钟语秒变老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