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宁安侯走进室中,看着雪琳正给霍亦初整理被子,就道:“不得不讲,你们戏真好。” “侯爷,这并非全都是做戏吧。“雪琳倒是止了哭泣,小声嘀咕着,微微皱眉,下巴都有些哆嗦。 此时,霍亦初也从榻上起来,暗暗叹了一口气:“幸亏,监视的人怕我们知晓,也算是无意间助我们成了一件事。” “昨夜之事,”宁安侯玩着自己玉扳指,威严渐渐溢出,“实在是荒谬,定要将此人揪出来,也让他试一试。” 就在这时,霍泽从室外走来,神色有些不虞。霍亦初跑过去问道:“寻安哥,可寻回,可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伤得重很多,那人也是故意折磨他的。”霍泽摇了摇头,看向霍亦初时,总是难免轻声了一些,“今日可有被吓到。” “自然也是……有的。”霍亦初叹气,眼中带着迷茫,微微抬眼看着高她许多的表哥,“今日,也是辛苦表哥,这般抬我下山了。” “没事,就好。”霍泽看着她,凤眸中难免带着担心,“今日,我是猜中了。但一日不把真凶除去,恐怕你还是有危险的。” “对啊,亦初。”宁安侯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寒意来,“现在的问题是,去何处你都不安全。” 就在这时,门外敲了门,节奏怪异。而霍亦初更是怕人知道自己没有受伤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翻上床塌,装起了她的病态来。 “这……”霍泽还没有讲完,就看到霍亦初动作之快,也庆幸她昨夜也是这般,“亦初,是云岭。” 就在这时,得到了霍泽的应允。云岭走进,结果看到大公子脸上是浅笑无害时,心中就有些发毛:“公子,昨夜的黑衣人和那边事情都有消息了。” “黑衣人先派人跟着,一出城就立刻动手。”霍泽薄唇微抿,能看出他带着的冷酷和不屑,“至于那边,是终于忍不住要给我线索了?” 霍泽摊开左手,接上云岭递的密信,查阅起来。虽然宁安侯有些疑问,但还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方向来的。 霍泽看完便将信件放进燃着的灯火中,只见灯火一下子就吞噬了它,才缓缓而言:“大言不惭。” 云岭思考片刻,才对霍泽说:“那下属便去处理他。” 也因为没避及亦初,当霍泽看到她愣神的表情后,还是忍不住柔声而道:“亦初,总要有自保之力的,没有人能时时刻刻都站在你身前保护你的。 “届时,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成为那他们的盘中餐的。”说起这个的时候,霍泽的面色显然冷冽了许多,眼神却是漆黑如墨。 宁安侯还是走慈父路线的,当他听到霍泽这个好侄儿同亦初讲这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下:“阿泽,你同她讲这个干什么?为父会保护你的。” 亦初一直垂着头,也拎着他们两个人的衣袖,怯生生而言:“我知道,我都知道父亲和表哥要同我讲什么的,我明白的。” “亦初,你性子过于柔弱,说实话为父也不愿意你多受挫折。”宁安侯谈起这个,似乎有想起了那段岁月,双目含泪。 宁安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呀只需要知道,你背后还有父亲大表兄,甚至是整个宁安侯府就好了,一切都可放心去做。” “这叫不叫狐假虎威。”霍亦初话语轻缓还是有些可爱,眼睛里还是极红的,“其实这段时间,我心中十分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那般。” “好了,莫要多想。”宁安侯看着霍亦初,脸上总是慈祥笑着,声音放柔,“该怎样做的,就怎样做,无需顾虑太多。” 临近黄昏的时候,霍泽倒是将她们偷偷换出,安置在安全的居室中。被数位武力高强的护卫保护着,而父亲和表哥便在那处替那个“我”打掩护。 刚入夜还是十分静谧的,雪琳给霍亦初递上一碗药来,眼神带些幽怨:“定然是今日被那些东西给吓到了。大小姐,您还有那些不舒服?” 霍亦初接过碗,看着碗中纯黑的汤药苦笑:“那也没有办法啊,毕竟人家是上赶着要杀我。” 说完,她便喝起了苦药来了。雪琳看着大小姐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既难过又好笑,连忙捧起蜜饯罐来:“来,大小姐吃些蜜饯。” 霍亦初擦了擦朱唇,桃花眸有些失去神光,摸了摸已经干透的乌发:“时候也不早了,雪琳去休息吧。” 循着明灯而去,她的脸色就苍白许多,咳嗽连连,整个人都感觉晕晕的。 行走时,也不同往日般稳健,寝衣衣角如同花朵般起伏不定。看着她的背影,雪琳似有所思,快步上前道:“可是,大小姐还是很不舒服?” “嗯?”霍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