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蒲校尉感恩柳艳 柳府丞惊喜有孕
月没有来红,于是怀疑女儿有了身孕,便直接了当地问到:“甄郎中,老妇有一言问你,请你实情实讲,大人是不是有了身孕?” 甄郎中愕然地望着柳母,点了点头。道:“从脉象上看是这样。” 柳母直惊得讲不出话来。虽然刚才她也有猜疑,但现在真的成了事实,还是承受不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道:“请问甄郎中,大人身孕有几个月了?” 甄郎中见事已讲明,也无了避讳,道:“回老夫人话,应快有两个月了吧。” 柳母沉思后道:“老妇求甄郎中开一方子,将这妖孽打了。” 甄郎中道:“老夫人,这是大事,还是求大人个话吧。再说,我们行医之人,怎好做这种事?” 柳母央求道:“甄郎中,还是赶快用药打了吧,不然,这妖孽若是成了形,那还了得?” 甄郎中为难的道:“老夫人,若是人种,我岂不造了孽?” 柳母惊讶地道:“你说什么?是人种?”又道:“怎么可能?大人处事谨慎,行事端庄,怎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来?你不要辱没了大人的清白。”柳母有些不悦。 甄郎中见柳母如此说,未敢再答话。 柳母见甄郎中不言语,又道:“如果是那样,就更不能留了。请甄郎中开方就是。” 甄郎中见柳母态度坚决,不敢执拗,只好开了一方,递给柳母,并吩咐道:“此药只能服一剂,不可多吃。服后静卧三日,不要走动。不然,会伤了大人的身体。” 柳母接过药方,对甄郎中道:“此事还请甄郎中保密才是。” 甄郎中道:“老夫人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向他人言及此事。” 柳母唤来罗侍从,命她送甄郎中,并将药取来。 送走了甄郎中,柳母又来到柳府丞床前,坐在床沿上,关心地问了问,又安慰了一番,又叮嘱可心服侍好大人,然后走了。 柳府丞见房里没了她人,便问可心道:“刚才甄郎中与母亲讲了些什么?” 可心为难的道:“大人,可心只顾服侍您,没大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老夫人讲,什么妖孽,求郎中开方打掉,其他的没有听见。” 柳府丞听了心想:什么妖孽?难道是妖魔附了我体?又想:也不对呀?若是妖魔附体,那得找巫婆驱赶,吃药怎么能管用?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他了。 柳府丞歇息了这一阵子,自觉身上好了许多,便让可心扶她起来,简单地梳妆了,又去了前府。 晚上,可心服侍柳府丞刚上床歇息,柳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丫鬟玉儿,玉儿用托盘端着一碗药。柳母坐到床沿上,对柳府丞道:“女儿,把药喝了在歇息。” 柳府丞坐起身来,道:“母亲,女儿已经好了,还喝这药做什么?” 柳母道:“你虽觉没了事,可病根还在身上。喝了这药,除了病根,以后才不会再犯了。”柳母说着,从玉儿端着的托盘里端过药来,送到柳府丞面前。 柳府丞接过药碗,边往嘴边送,边抱怨道:“母亲,我都好了,还喝这东西?这么难喝。” 柳母劝道:“女儿听话,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吃药怎能好了?”她盼着柳府丞赶快把药喝下去,好除了那孽种。 柳府丞刚把药碗凑到唇边,那药味直熏得她想吐。柳母赶忙接过药碗,放回托盘。可心急忙拿来脸盆。就见柳府丞“哗哗”地将晚饭都吐了出来。柳母心痛地给她抚背,可心给她又是擦眼泪,又是擦鼻涕。等呕吐完了,可心赶忙把盆子端了出去。 柳母用手绢给柳府丞擦着嘴,心痛地道:“你看看,你看看,还说好了啦。” 柳府丞直起身,微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道:“还不是被那药熏的?” 柳母为柳府丞捋着胸,道:“快把药喝了吧,喝了就没事了。” 柳府丞睁开眼,道:“母亲,女儿闻了那药味就想吐,若是喝下去,还不把肝花肠子吐出来?” 柳母着急地道:“你不吃这药,怎么能好了?” 柳府丞分辨道:“母亲,女儿已经好了,不是这药熏的,怎会再吐?” 柳母道:“你好什么?你那病根在,怎么能好了?” 柳府丞听了,心中一愕,道:“母亲,难道女儿真的长了大病?” 柳母赶忙敷衍地道:“没有,没有,母亲只是这样说说。” 柳府丞想起可心对她讲的,什么妖孽等等,心里犯了嘀咕,生了疑惑。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恳切地道:“母亲,您给女儿讲实话,女儿究竟得了什么病?女儿身上有了什么妖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