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象
残余的力气破口大骂着:“我要杀了你,要不是你多管闲事,安元不会跟我和离。” “我劝你慎言。”贺欢挡在凝霜跟前,夜色里警告的神情不减半分,“不可对乡君无礼。” “乡君又如何?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吗?”张德愤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天子宽宏赐她乡君封号,一个失了贞洁的私生女有什么脸面活着?” “大哥!”张锐急忙制止住他。 他虽平日纨绔,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残缺,张德的脾气没有了平日的儒雅,少了几分遮掩,像在象姑馆那样将脾气完整的显露出来。 他正准备再说两句,突然有一些官兵装扮的人进来,不由有些胆怯的闭上了嘴。 为首的人是个中年男子,朝众人恭敬的作揖后问道:“请问贺欢大人是否在此?” 贺欢站了出来,就看男子朝他再次见礼后说道:“大人是否方便换个地方说话?”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贺欢重新走进宅院,径直走到凝霜跟前,只简短的说了句:“跟我走吧,过几天一起回业都。” 凝霜没有多问,直接跟在贺欢身后。 “这几日叨扰各位了,贺欢与表妹感激各位的照顾,有缘再聚。” 许绵听到刚才张德的话,也猜到了安元和离怕与这两人也有关系。 但如今张宅成这个样子,自己孩子也断了腿,她心力交瘁,这两人到底是有些身份的,也不想与他们再添矛盾。 她没有起身,只敷衍的说了两句寒暄话,便无心再管其它。 门外一片漆黑,倒塌的墙边、马车、马尸、还有尸体都还是白日的样子。 贺欢走向马车,摸索着将两人的行李取了出来后,也向她说明了后面的事情。 凝霜与他并排在黑夜中行走,身后是同行的官兵,每个人脸上也都是倦色。 听完贺欢对金陵情况的描述,凝霜也不免忧虑起后面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