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打太极
!”黎轩君感慨道。 张国涛蓦然记起什么,说道:“听说,黎先生在北平大学读过三年,然后去了军校?” “是啊……那个时候,年轻嘛,有股子冲劲。” “去的哪所军校啊?” 黎轩君半吐半露地说道:“南宁。” “哦……”张国涛顿时心领神会,露出了富有深意的笑容。 他眼珠子转了转,问道:“那怎么又回来了?” 黎轩君蹙了下眉,叹息一声:“毕业前一年,家里突遭变故,我夫人被人所害小月份流产。” 他讲到这,手头上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开始木勺取怀菊花放进茶壶中。 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年岁也不小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毕业前夕,校长也考虑到我的难处,就让我回来了。” 张国涛壮志雄心地说道:“委员长,真是大仁大义啊!” 黎轩君开始将茶壶里的怀菊花,进行第一次冲泡。 楼下,厅堂又进来一拨人。 徐静念眼尖地看到其中是丁莫邨带着好几个人,个个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模样。 丁莫邨一直扫视着厅堂里的人,似乎在找人。 徐静念跟几位小姑娘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她走到丁莫邨跟前,唤道:“丁先生。” 丁莫邨转头看着徐静念愣了愣,很快恢复神情,有些威严地说道:“弟妹。” 徐静念自然端庄地与他行颔首礼:“丁先生能赏光来参加,真是我们的荣幸。” 丁莫邨连忙还礼,说道:“弟妹客气了。” 随后,他探问道:“怎么没有见到朗谦?” 徐静念被问得有些讶异:“您在门口没见着他吗?” 丁莫邨一时被问住了:“没有。” 徐静念皱着眉巡视周围,好半天没找到人,满脸疑惑地喃喃道:“人呢?” 话音刚落,她迅速反应过来,小声说道:“估计是内急。” 丁莫邨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旁敲侧击地问道:“今天,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 徐静念不可置信地反问:“陌生人?” “就是你往常没见过的人。” 徐静念眯了下眼睛,又眨了眨眼,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容,双手局促地交叠。她微微低下头,小声地说:“其实这里九成以上的人,我都没见过。” 丁莫邨听后,尴尬的神情停在了他的脸上。 他知道,徐静念往常都在医院,出席外头的宴会少之又少,基本上是她婆婆慕容嫣做代表出席。 他点了点头,没有质疑她。 徐静念瞧见了熹微,招了招手,将人叫到跟前,焦急里带着埋怨:“你去找找你家少爷,这么多客人,他是跑到哪里去了。告诉他,丁先生来了,还带了几位客人。” 熹微看了看丁莫邨几个人,赶忙应道:“好的,少夫人。” 徐静念看着熹微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赶紧给丁莫邨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丁先生。请您来,您这么重视,还带了朋友。” 她没等丁莫邨回应,就笑着对丁莫邨身后的几个人说道:“感谢你们来参加我们黎府的寿宴!” 她用着亲切的语气问道:“跟丁先生一样,都是上海来的吗?” 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受宠若惊地愣住了,满面笑容地点头。 徐静念感受着丁莫邨注视的寒意,依旧不改脸上的微笑:“回头,我给几位选几样我们北平有名的糕点给你们带回去,也尝尝我们北平的糕点。” 几个人纷纷激动地说道:“好好好!谢谢黎少夫人!” 徐静念笑容绽放地应道:“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她余光扫到不远处,隅中带着她昨日在北平大学瞧见的一个人穿过人群,直往楼上走。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跟丁莫邨几个人在厅堂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