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燕

r> 昆吾昭笑眯眯，但是她的话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没有呢。”

老板对着眼前只比柜台高一点的小孩宠溺地笑了笑，“第一行是蘸料哦。”

昆吾昭：……

昆吾昭猛地扭头去看坐在对面凳子上快要笑死的五条悟，马尾上的小飞燕颤了一下。

五条悟笑得浑身发抖，躲开了昆吾昭的视线。

老板看这样子也明白发生什么了，估计是某个男生想整一整他的小女朋友吧。他笑了笑，给出建议，“要不要试试我们家招牌小丸子？这个很多人喜欢呢。”

昆吾昭此时手机收到了五条悟的消息，“随便哪份都可以哦”。

“……那就来两份吧。”

“喜欢吃什么味道的冰淇淋呀？”老板一边做小丸子一边问道。

昆吾昭觉得这话问的有点没头没尾，她犹豫了一下回答了五条悟推荐的两个味道，“抹茶和巧克力。”

老板打包好小丸子把袋子递给小孩，然后从身后的冰箱里抽出一个大的盒子，看了一眼，“没多少了都给你吧，”他说到一半想起什么，转头对昆吾昭笑笑，“不用担心贵，是叔叔送给你的，我们家的冰淇凌不拿来卖的。”

他拿出一个大号打包盒，一边一勺巧克力一边一勺抹茶，塞得满满当当，最后发现巧克力味的还剩一点点就干脆做了个甜筒一起递给昆吾昭，然后他依旧慈爱的笑着补充道，“这是叔叔给小矮子的优待。”

他说小矮子的时候没有一丝轻视，反而满满长辈对小辈的关怀。

饶是如此昆吾昭还是跟正经地跟老板说：“叔叔我一米六，不矮了，而且我才十五，我还会长的。”

老板笑着嗯了两声，完全没把她这话当回事，此时五条悟终于窜出来把钱付了然后揽着昆吾昭走了。

五条悟拎过昆吾昭两手的袋子，掂量了一下，惊叹道，“哇他给了你这么多啊记得分我一半，硝子和歌姬来都只给了一个甜筒呢，昭昭果然招长辈喜欢。”连夜蛾正道都对她莫名慈爱。

……

杉本松接到电话通知他明日去银行取钱，他红着眼挂掉了电话，女儿的病治好就把剩下的钱捐给癌症保护协会吧，他想。

他是最早离开新作大厦的，现在已经有了很远，突然他听见身旁的巷道里传来微小的呻.吟声，似乎有人在痛苦地呼救，他走进去，看一个男人靠躺在墙边，腹部受了伤，在不停流血。

“你没事吧？”他快步走向男人，跪下来查看，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闻声睁开眼，伸出按在腹部的手按向杉本松的肩膀。

他手上还带着血。

……

接下来五条悟又开始嘲笑，“哈哈小朋友没想到第一行是蘸料吧哈哈哈哈哈……诶？”昆吾昭忍无可忍地把甜筒塞在他手里。

终于安静了。

他们朝门口走去，昆吾昭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转头去问五条悟，“学长怎么知道抹茶和巧克力味好吃啊？”不是说不卖的吗？

她大概估量了一下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高，将近一米九，总不至于被划在“小矮子”的范围内吧？

五条悟咽下最后一口甜筒，“哦，我和杰跟着硝子和歌姬来过，从她们那抢的，最后对比出来的。”

昆吾昭：？就一支甜筒你们都要抢

怪不得硝子说你们是人渣。

昆吾昭看着五条悟顺手把擦嘴的餐巾纸丢进了垃圾桶，本来想开口问问接下来是回高专还是干什么，突然觉得似乎从空气中嗅到一丝火药味。

然后她就整个人被五条悟揽进怀中，下一秒她就站在不知道哪栋楼的天台上。

……

五条悟把昆吾昭摁在怀里，单手捂住她的耳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他身后袭来，似乎连空气都在发出细小的爆破声。

空气突然燥热。

火药味传至百米之外，因为巨大声响的音波的攻击五条悟有点耳鸣，汽笛声，警笛声，婴儿的啼哭，楼下人们因为听见动静奔出来查看情况的声音，种种声音汇合在五条悟耳边。

显得分外嘈杂。

但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五条悟听见昆吾昭低声仿佛喃喃自语着，

“……我本来打算下次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去买章鱼小丸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