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
。 甚至不在意有没有容纳自己的一方椅凳。 屋外忽然传来了福王的叫喊,“父王是儿子错了,是儿子错了.......” 秦渊扭头,“让福王回宫吧,告诉他朕知道他的这份心了,以后推荐的人操心点些,原本也不是他的错,这么跪下去,着实可怜。” “是,皇上。”沈全忠回了秦渊的话,人还未离开。 “皇上,福王殿下可怜,江北的百姓就不可怜吗?黎民疾苦,百姓易子而食,他们就不可怜吗?”虞山卿问道。 秦渊怒喝:“阁老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朕纵容福王吗?还是在辱骂朕昏庸?” 沈全忠跪在了地上,虞山卿抬头看了一眼盛怒的帝王。 他缓缓的也跪在了地上,“臣跟随三朝,已经半截身子入了黄土,惹怒陛下对臣没有半点好处。” 秦渊稍微降了些怒火。 虞山卿虽早被架了权,但其影响力全然不再此处,太学和朝堂上多少学生将其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秦渊不畏惧阁老,秦渊顾虑的是虞山卿。 “你,起来,给阁老赐座。” 沈全忠被点了名,他颤颤巍巍起身低头扶起虞山卿。 “臣的学生曾在江南巡查时收集到当地的土地鳞册。” 本子被放在了秦渊的桌上。 “册子上本该分在百姓上面的地却被逐渐吞并,此现象并非只在江南有,江北更甚,此鳞册乃是臣的学生以命相换,恳求皇上明察,莫要让大镱的百姓寒心啊!” 秦渊皱眉打开了面前的鳞册,鳞册上清晰的划着江南百姓的田地分割图。 “而据臣所知,江北的十三省之中有其十省的官员都曾与福王殿下有所联系,其中林州知府徐崖,肇州知府陈贞更是福王殿下亲自举荐。” 沈全忠的手心有些往外出汗。 鱼鳞册图到底是被人盗了去了,一群废物....... “臣请求彻查皇上彻查江北江南官员。”虞山卿跪在大殿上一字一句道。 秦渊的手攥着鱼鳞册图,几个御史不是没有提到江北的官员,但大多都是荣王的人,再怎么风声鹤唳也不过是让人往党争上面去想。 虞山卿不是拿钱就能随便买通的御史,这几年虽然和荣王亲近大抵不过还是因为厌倦福王,如今鱼鳞图册被摆到手上,上面清楚的标注着江南的土地吞并大小。 查了江南就要查江北..... 荣王,福王一个也走不掉...... 秦渊是大镱第一个拿起剑杀出来的皇帝,他比谁都知道党争和造反的区别,荣王福王相伐不过是在前朝死几个官员,可如果手要是伸到了地方,那就是真正能威胁到皇位的存在...... ........ 大殿上忽然没了声音,秦渊吸了一口气。 “你,出去。” 秦渊手指向大殿上跪在一旁的沈全忠。 “皇上。”沈全忠忽然有了片刻的慌乱。 太监无论有多大的权利,凭的全都是皇帝的信任,没了帝王的宠信,那就是空中阁楼转瞬即逝。 沈全忠出了殿门。 屋子里只剩下秦渊和虞山卿两个人。 皇帝和朝臣。 “阁老,朕龙体欠安,前些日子又犯了大病,但朕不是傻了。”秦渊咳嗽了两声,“朕的两个儿子安的什么心,朕比谁都清楚,朕不清算是顾虑他们年纪尚小,可他们却不争气......” 秦渊抓住了茶盏看向了前面,脸色阴沉的可怖。 “但朕的一忍再忍不是纵容他们越界的理由。” 茶盏被扔在地上,屋外沈全忠听的心惊。 “都给朕杀了,去查,江南江北一个都不能放过。” 秦渊没有想留有余地,江南江北,大镱最繁荣富庶的地方,大镱的粮仓银库...... 哪怕是刚刚带兵打了胜仗的荣王,雷霆之怒下犯了界也是要遭殃。 “臣不忍辜负圣上信任,但恐怕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虞山卿道。 “那阁老可有合适的人选?”秦渊问道。 “臣有。” 秦渊看了他一眼,“阁老但说无妨。” “臣要举荐的人是四皇子。” 秦令川,秦渊的第四子。大镱宫中不得圣宠,及笄后还是区区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帝王儿子。 秦渊摩挲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