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
冷清的很,倒不像是宫里妃子该有的住处。 宫里,娴妃不甚得宠,对这些东西又不甚在乎,唯一有的儿子又不和自己亲近,宫里捧高拉低自然就比寻常妃子要清净。 唐婻负责宫中的事务,和娴妃有很多的交集。 她给唐婻的感觉很奇特。 既没有和皇后一样的身处权门面面俱到的娇矜,又没有像淑妃一样不饶人的高傲刁蛮,她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将门世家,亲弟弟还是当今骠骑大将军的娴妃在这宫里是一个极端。 “青梅,你在这里等我。”唐婻说道。 唐婻进了门,她的寝殿里秦令川还躺在床上等着她救命,娴妃的亲儿子,会救吗? 她不知道。 唐婻深吸了一口气,“尚仪局唐婻,有事求见娴妃娘娘。” 宫女进去通传,“娘娘正在佛堂拜颂经文,尚仪可否先在静水轩稍等片刻。” “好。” 唐婻应了声,便坐在一旁等候着,静水轩的殿面和旁的地方不一样,原先是先皇唱诵佛经的住处,后来又建了宝华殿,如此便空旷了出来。 妃位住着,是低了些许,但娴妃也未曾抱怨,反而悠然自得,她几次大祭,遇见娴妃都要着实佩服他身上的淡然。 只是唐婻不懂,为何秦令川对待他的这位生母,如此生分。 宫中皇子不多,皇上有年过隆中,迟迟未立太子,荣王和皇后,福王和淑妃,私底下早就已经斗的你死我活了。 只有这对母子,让人捉摸不透。 “尚仪,请来吧。”宫女唤了唐婻。 唐婻进了内殿中,一旁佛像林立,娴妃正端做在垫子上合手相扣。 “娘娘。”唐婻唤了一声。 娴妃睁开了眼,“尚仪到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轻轻的,唐婻看到她那双和秦令川那般相似的眼,心中仿佛安顿了下了。 “娘娘,唐婻又要事。” 娴妃闻言遣散了殿里的宫女,她听出了唐婻话里的郑重。 “尚仪,但说无妨。” 唐婻抿嘴,低头道,“娘娘,四皇子危在旦夕......” 娴妃闻言,震惊道,“你说什么?” “事况复杂,下官无法和娘娘过多解释,只是四皇子现在身中一箭,正躺在下官的寝殿里,下官不通医理,贸然去太医院求药只会惹来非议,因此想来求娘娘救救四皇子。” 娴妃站起了身“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要救。” 娴妃又问道,“你说的,可属实?” 秦令川堂堂皇子,身中一箭躺在毫无交集的尚仪寝殿内,任谁说出去也不会信。 唐婻答,“句句属实,请娘娘移步尚仪局。” “本宫信你,可你若是骗本宫想要对本宫和四皇子使什么手段,本宫不会放了你。”娴妃看向唐婻。 唐婻与她对视,感受到威胁之意,她今日算是领教到将门之女的风采了。 “娘娘去尚仪局,一看便知。” “好。”娴妃应了唐婻。 “清清。” 侍女从外面进了门。 “本宫要去唐尚仪那里看经书,你替本宫守好宫门。” “是,娘娘。”宫女应声答道。 娴妃吩咐好,便和唐婻去了尚仪局。 正殿里有女官进进出出正在忙,见唐婻和娴妃来,忙着行礼。 “本官要和娴妃娘娘去看经书,你们守好门,不要让人进来。”唐婻说道。 “是,尚仪。” 女官齐声答道。 二人进了寝殿,娴妃刚进了门就闻见了一股血味儿,她急匆匆的进了门,迫不及待的往床边走去。 床上,秦令川面色苍白静静的躺在那里。 娴妃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泪顺着眼便流了出来。 她的儿子,这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受了这样重的伤。 唐婻忙上前,“娘娘。”她喊道。 娴妃刚起身,对着唐婻便跪了下去。 “谢尚仪救我儿的性命。”娴妃跪地道。 唐婻忙扶起娴妃,“娘娘快起,四皇子对我有恩,下官受不住....” “尚仪受得住,尚仪救了我儿,就是我的恩人,是我霍氏一族的恩人。” “娘娘......” “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