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
>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 兰因絮果,上一世惨烈的结局在秦令川的脑子中不停地缠绕。 “臣,唐婻,请求饶过京郊百姓,臣,唐婻,请求饶过京郊百姓。京郊能治能治,那都是人命啊,人命啊,皇上,皇后!” 唐婻在火海的哭喊,仿佛穿越时间来到了秦令川的耳边。 “户部的人还说.......” 一旁的守卫还在说话,但他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炙热的火舌灼烤着秦令川的半张脸,他的耳边嗡嗡作响。 “把户部的人叫过来。” “指挥....”守卫迟疑了一下。 “指挥,户部的人担心疫病传染,说什么也不肯进帐。” 秦令川把眼睛缓缓睁开,火舌重新把猩红的木炭吞了进去。 他就着火光照了照手上的寒刀,“那就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进来。” “是。”守卫重重点头退下。 京郊将停不停的雨细细有声,帐子外边凑着雨声起了动静。 “大人,人来了。” 门帘被掀开,跟来的几个守卫推搡着一个人影。 “别别别,慌什么慌,一杆子武夫.....”那人踟蹰着身子,把自己脸上罩着的护具,给向上扶了扶。 周澜把剑柄抵住他,“走,快走。” 官员挣了挣身子,往帐子里面去。 户部没拨钱,仅有的帐子还是上面不用的军帐,帐帷简陋的很,地上满是湿透了的黄泥,里面黑黢黢的,只有秦令川面前的篝火照出点点的光。 官员扭了扭身,卡了一口嗓子。 “指挥大人,咱们户部一向是有规矩的,见敕令拨钱,没有缘由往下面撒银子,是乱了国之本,国家的纲纪,皇上怪罪下来.....” 秦令川只是看着地上的篝火。 那官员也注意到了,秦令川根本就没有听他讲话。 官员停住了嘴。 帐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耳畔还有潇潇的雨声。 “你听,外边是什么声音?”秦令川问。 官员答道:“不过是雨声。” 秦令川摇摇头。 猩红的木炭被秦令川拿火钳子夹到了地上,缠着水的黄泥立马就沸腾起来。 “那分明是黎民百姓的哭声。” 秦令川立了起来,稀稀疏疏的身影挺拔高大,那官员竟一时觉得莫名恐慌。 “周澜,把他给我绑起来。” 门口的周澜立马带着人进了帐。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的官员,户部在册的郎官,你区区五城兵马指挥司敢绑我?” 没等那官员收口,一道绳子就捆住了那官员。 “到底拨还是不拨?”寒刀抽了出来,秦令川冷冷的看向那官员。 官员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收了回去。 “大人,没敕令真的拨不了啊,拨不了。” 秦令川把抬了手,寒刀挂在了那官员的脖子上。 “大人,你就是杀了我,也是不能拨的。” 寒刀贴近那官员的脖子,慢慢逼近下渐渐渗出血来。 官员闭上眼,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 如果刚刚他还在赌这人不会杀他,那现在他就已经彻底的慌了,那刀分明是要取他的性命。 “大人,我说,我说,上面下了敕令,原来是能拨的,能拨的。” “后来呢?” 官员嘴上支支吾吾,眼神开始躲闪。 “后来....后来.....” 寒刀带起火丛上的木炭,带着火星的礁石落在那官员的腿上。 “啊!”官员蹬时惨叫一声,直勾勾的晕了过去,周澜和几个守卫拽住了他的身子。 秦令川使了眼神,一旁的守卫提起一桶水就泼了上去。 “啊噗......” 官员被水淋了头,刚刚晕倒又醒了过来。 他有气无力的盯着天说道,“你们这样扣押朝廷的官员,是犯了罪的....咳咳......” “嗯?”周澜冷哼道。 身上的剑抵住官员的腰背。 “我说,我说。” “卑职叫梁友,是户部的郎官,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