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牲·九
> “!!!”夜昙甫一转头就被他捂住了嘴,只能一个劲儿怒目而视。 “嘘!”神君试图安抚有点炸毛的娘子:“这单让给你,我帮你一起捉他,无偿的”,他复又强调道:“答应我别出声,我就放开你……答应的话就眨眨眼。” 这还差不多! 夜昙想了想,这笔买卖她横竖都亏不了的,便使劲儿眨了眨眼。 ———————— 他二人潜伏在僻静之处,等到约莫寅时,仍一切如常。 绣楼之下的守卫们也有些倦怠,纷纷打起了哈欠。 春溪身为月华楼的头牌,自然是心高气傲的,也学着一般小姐的模样,禁止寻常男人上楼,他们只能在绣楼之下保护。 寅时一刻,一送点心的丫鬟与楼下的守卫们打了声招呼过后,便提着裙摆上楼而来。 她一手托着食盒,一手敲了敲春溪的房门。 屋内值夜的侍女便开门将她迎入房内。 夜昙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纸包。 “你打算怎么做?”神君好奇道。 “……为什么这么问?”夜昙反应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知道那不是她的丫鬟?” “嗯。” “你还挺聪明的么。”夜昙难得夸人。 “过奖过奖。” 这人身量很高,又没用缩骨功什么的,观其步法,也知道定然不可能是女子。 “这是……”神君盯着夜昙手上的纸包发问。 是毒药吗? 夜昙自顾自地打开纸包,从里面抓了把瓜子开始磕。 方才看见那侍女提着的食盒,她也觉得有些饿了,毕竟都埋伏了快一整晚了嘛! “吃吗?”她将手中的纸包递出去:“奶油味的。” “……多谢,我还不饿。”神君婉拒了自家娘子的热情分享。 都后半夜了,谁没事嗑瓜子啊。 说话之间,春溪闺房内的灯火突然熄灭了。 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夜昙快速收好了手中纸包。 随之而来的还有重物倒地的声响。 侍女看来也是被放倒了啊。 “再给你看个东西~”时机差不多了,夜昙准备行动。 “什么?”少典有琴好奇地凑过去。 只见夜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他们都很熟悉的小伙伴——杀人蜂。 “……呃……”看到虫子,神君本能的有些头皮发麻。他神情颇为复杂地指了指瓶子:“你该不会是想放杀人蜂蛰他吧?” “聪明!”她下午刚捉的。 “你不怕把那花魁娘子也给蛰得不能见人啊?”人家可还是要靠脸吃饭的啊。 “我只管抓人,管她作甚?”说到这,夜昙的语气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怎么啦,美人有危险,你心疼啦?” “没有的事儿!”神君赶紧否认,就差举着手指赌咒发誓了:“只是你这么做,事后,月华楼的人恐是会来找你麻烦。” “放心~”夜昙回了他一个成竹在胸的表情。 “……”神君半信半疑,紧紧地跟在夜昙身后。 要是有危险就拉着她赶紧跑! ———————— 屋内。 黑灯瞎火间,男扮女装的采花贼欲行不轨,却遭到花魁娘子的极力反抗。 春溪刚想尖叫,又犹豫了片刻。她还在考虑怎样叫才能维持自己花魁娘子的形象。这么一来,便被贼人钻了空子,被采花大盗用事先准备好的帕子捂住了嘴。 那帕子上沾了些迷药。 见春溪如预料一般晕了过去,采花贼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就是现在! 那贼人的心思都集中在奸淫掳掠这种不轨之事上,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等到他把床帘子放下来,那可就来不及了呀! 夜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开盖子,放出了几只杀人蜂,随后又赶紧旋紧了盖子。 几只就够了,不能浪费。 嗡嗡声逐渐向房内移动。 随后,房间中传来几声闷哼。 变故陡生,那采花贼终是忍不住剧痛,夺门而出。 “给你。”夜昙塞了个小药瓶给少典有琴。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