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
是相赢....... “是前朝那位大名鼎鼎的云骑将军,江家的文武状元郎——江赢。” “江家是清流名门,江赢更是百年难遇的不世之才。不但文武双全,生得更是风流无双。如此儿郎,谁人不喜?公主殿下见之倾心,从此与江赢难舍难分,更是立下豪言‘非江赢不嫁’!” “只可惜江家叛乱,江赢也死在了战场上。公主殿下从此便死了心,带上面纱紧闭心扉。只有与这位江家公子相像的人,才能得到殿下的青睐。” 崇辙明可惜道:“哎,虽然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才高八斗.......但终究是俊得过于有特色,不及王境之长得像、学得精。” “所以他是因为长得像.......江家那位,所以才能当上驸马爷.......”顾念秋恍惚道。 “那自然了!幽州王氏本就势微,更何况王境之只是个庶子。若非长得与江赢相似,又能折下腰有意模仿,这驸马爷可轮不着他来做。果然,要想谋得泼天的富贵,脸面算什么!” 崇辙明愤愤不平道,恨不得取而代之。 顾念秋的心揪了起来,无端端难过得很。 原来,相赢竟与长公主有一段情...... 寇卿的眉眼与红袍,崇辙明的马上功夫,王境之的言行举止......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相赢的影子。 不,应该是江赢。 尽管顾念秋旁观了相赢的过往,却从未真正地参与。 能与过去的他朝夕相处的,是景乐。 按理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顾念秋就是觉得心堵得慌,鼻头酸涩得厉害。 就连崇辙明这种粗线条的,都发觉她的不对劲。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崇辙明一脸震惊。 他正要盘问,席间却起喧哗之声。 酒盏摔落在地,景乐凤目微睁,讥讽道:“三皇子跟着林太傅求学也有些年了吧,怎么还如此不知礼数。” “多谢皇姑惦念,近些年确实跟着太傅游学,只是我心性不稳,沉迷山水风光,便耽误了学业。”李承曦淡淡道。 他手里拿的是一卷书画,却被景乐贬斥为难登大雅之堂的“下流之作”。 顾念秋远远瞥见,能看见笔墨横姿之下的朴拙古意。显然是大家之作。 更让人吃惊的是,景乐居然丝毫不顾三皇子的颜面,当众驳斥他。 可见三皇子如今处境堪忧。 王境之张口欲语想要为三殿下说话,身旁的王夫人却眼尖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王夫人面色沉沉,王境之攥紧了手,最终只能咽下了心中的话。 “那便来这通北好好学学,身为天子血脉,怎能整日玩忽职守,不学无术。听说还为了一女子寻死要活,简直有碍皇家颜面。” 众人面面相觑,谁不知三殿下才学最佳,品行兼修,此次抗旨不遵也被世人称为有情有义的表现。景乐这是将三殿下一贯的美名全盘推翻。 在座宾客缄默不语,但心下却自有考量。 三皇子此次来通北处理流民逃窜一事,所行所为少不了当地官员的配合。 而景乐的态度,已经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了。 宴会有一瞬间的寂静,却又被淹没于歌舞升平之中。 景乐吹了吹茶汤,清茶漾气涟漪,映出流苏之下的红唇微扬。赵全是她座下的一条狗,盐价高涨也是她暗中操控的手笔。 李承曦敢在她的府里作威作福,教训她的人,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景乐放下茶盏,就见王境之笑着递过来葡萄。 景乐微微蹙眉,淡声道:“表情再随意些。” 王境之的笑容一僵,迅速换了个神情。景乐这才赏脸,乍一看,好一对情深鸳鸯。 * 自知道那个消息后,顾念秋心里一直堵了团棉花,闷闷的。 尽管知道大乾男女成婚早,相赢这个年纪了,有几段情史很正常。但顾念秋就是难受得慌。 也许她无法接受的是,相赢跟景乐竟有感情上的牵扯。 景乐是她痛恨的人,而相赢...... 顾念秋拿捏不准自己的心意。 忙碌了一天 ,她身子骨累坏了。身心俱疲,整个人像魂一样飘回后院偏殿。 只是哪怕这么累了,她还是惦记着这件事。心想着等会见到了相赢,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只是顾念秋没想到,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