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
的血腥味。 那狼狗果真没有再追来,一双幽幽的眼死死盯着猎物,却始终徘徊在原地踟蹰不前,似乎在觊觎什么。 顾念秋撑着冰冷的围墙,突然心念一动,又往深处缩了缩,那狼犬果然不动了,鼻子嗅了半天便转身离去。 它怕这里。 顾念秋无力地蹲在地上,手脚酸疼脱力,好半天才站起了身。打眼一望,眼前便是一睹不着边际的墙。 不知为何,那狼狗似乎不愿踏足此地。 她顺着墙根缓步行走,才发现这似乎是一座采石场。 往门前栅栏偷瞄,只见山路悠悠,黄土漫天,似乎并无特别迹象。简陋的石屋前摆满了饮水锅碗瓢盆,估摸着是采石徭役歇脚的地方。 顾念秋正要收回视线,只见一席青衫自石屋躬腰而出,他长身玉立,竟对上了顾念秋的视线。 只见他面上有几分讶异,一双耷拉下来的眼清润秀气。距离稍远,打眼一看生得格外清秀,如掠过山野林间的一缕清风。 竟是书肆那个药罐子。 二人心底都暗自藏下一句话:她/他怎么会在这。 顾念秋可没有打招呼的念头,转身就欲离去,却听见书肆那个药罐子已然叫住了她。 “姑娘为何出现在此地?”药罐子音色有几分清冽动人,只是他语调低沉,声音淡淡的倒让人觉得过于腼腆。 “这里是流放囚犯服徭役的地方,你虽也是流放来的,却不需要服役。”他温和道。 顾念秋知她昨日去书肆已然暴露了身份,只能答道:“初来乍到,便迷了路。” 她仰起头,双眸纯净:“我叫顾念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只见那个药罐子咳了咳,微微咪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因而微颤,藏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晦色。 碎发随微风而动,他弯起唇角,从容道:“我名相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