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急事
权急。” 褚玉宣低声:“怎么样,快吧。我一向最快,谁也追不上。想当年,我经常……” 徐成毓斜睨他一眼,截断话头:“快快快,你最快。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外间情况如何?” 说起正事,褚玉宣收起玩笑,正色道:“绣雁同我说,她们小姐不愿意打扰到夫人。所以曹夫人那边明早才去知会。” 徐成毓微微颔首:“不能白费人家一片苦心啊。时机已至,我们得早做准备。” 折腾小半个时辰,又是针灸,又是喝药的,瑶娘终于安稳下来,在安神汤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绣雁脸上也满是倦色,强撑着去对间敲门。见应门的小玉,她问道:“小玉,二小姐已经安寝,公孙小姐这边?” 褚玉宣笑眯眯道:“无事,我们小姐和李府医聊天正欢。二小姐估计还要守着些时候,若那边有事,你再来找罢。” 绣雁略松口气:“多谢。” 待绣雁回身离去,褚玉宣立即把门关紧锁好。上锁的咔哒声虽不大,但在深夜寂静衬托下格外显耳。 徐成毓听得,用切果皮的黄铜小刀拍拍李府医的脸:“没人救得了你,知道什么赶紧说。” 褚玉宣走来,哭笑不得:“你把人嘴塞上,他能说什么?” “这不是担心他乱喊,打扰到对面好不容易睡下的瑶娘嘛。”徐成毓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都打算好好动手了,非得让绑起来才老实。” “你也太过分了,李府医毕竟是个老人家。”褚玉宣摇摇头,不赞同道,“你这手段,太过时。” 李府医唔唔出声,头拼命一点一点,哀求地看向褚玉宣。 褚玉宣很受用,蹲下身平视他,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李府医,您老了,但总有年轻人。听说您有个孙子,就是两次给我开门的那个小光头。” “如果把他也绑来问,您觉得他会知道吗?” “唔唔唔!”李府医头摇得更使劲了,看着十分情真意切。 “他不知道啊。”褚玉宣分外遗憾。 徐成毓踢脚边人一下,劝他收收神通。又清清嗓子:“咳咳,李府医,我找你来,是看你麻烦缠身,邪祟将至。所以助你理清,没料到你不配合,无奈才绑住。” “在此之前,我需问你几个问题,你请忍耐。” 即使不相信这些胡咧咧,为了缓兵之计,李府医终归平静下来。他紧紧咬着布条,不自觉暴露出愤怒。 徐成毓没在意他的态度,也没有拿开他口中布条。看这目红充血,眉皱死紧的样子,她毫不怀疑如果给机会,李府医定会大喊大叫。 于是,她问出第一个问题:“李府医,你是否发现了主家的一个秘密?” 李府医不由自主身体后倾,惊愕地看着她。 徐成毓了然地笑笑。她说的不是真话,也算不上假话。府医,本来就会知道主家的许多隐秘事。比如某个夫人易过敏,某个公子有脚气。 不过,这句话正中李府医的隐秘心事,才让他如此震惊。 “第二个问题。这个秘密,是关于曹世子的?” 李府医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屏住了呼吸。 曹世子。徐成毓把这人在心里过了两遍。她从未见过曹世子,在几个时辰前更没有怀疑。 因为世子按年纪已是中年人,又是国公府下一位主人。从种种因素考量,应该不是纵火犯。 可按照五朵红梅圈定出的“纵火犯居住地”,和褚玉宣探听到的对话,好几个箭头都指向他。现在一试,李府医的秘密,果然和曹世子有关。 “这个秘密,还伤了人。伤了两个人。”徐成毓言简意深,“这便是你犯下罪孽,业障缠身的由来。” 接二连三被说中,最后居然直接说出两个人。李府医惊疑不定打量徐成毓,浑浊的双目闪烁连连。 看来下的猛药还不够多啊。徐成毓心头一盘算,便知他软肋。悠悠道:“你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孙儿——” 软肋被戳中,李府医撑不住,瘫软在椅子靠背。徐成毓踢踢褚玉宣,示意他把布条抽走。 “现在可以同我们好好说话了罢。” 李府医呆滞半晌,呸呸好几下,把嘴里线头吐掉。开头一句话便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祖父一辈,我一辈,皆蒙受信国公府大恩。我什么都不会说。”他像是要引颈就戮的勇士,神情坚毅。 徐成毓叹息一声,为他松绑。边解疙瘩边道:“你错了。我不需要你说什么。我只是想尽自己所能,伸出援手。自个儿不愿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