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隐瞒
“黑暗的环境,一束光都会变得十分显眼。” “月光从天窗透下来,光芒大盛。章院正或许无意间碰到女囚的门,把光漏了出去,吓到缕儿。” 徐成毓意有所指:“褚玉宣,你还记得,除了章院正,有谁特别喜欢赏月吗。他们居然在同一时间‘赏月’,是应该好好调查。” 褚玉宣面色凝重:“你是说,章院正也和成真炉有关?” 徐成毓颔首:“不止如此,你知道怎么操作成真炉,才能实现愿望吗。我感觉这个方式,和月亮有关。” “这样或许能解释,章院正为什么会大半夜出来找天窗。” 褚玉宣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各地爆发多起成真炉案件不假,但有不少沽名钓誉之辈,和一些江湖骗子,借着成真炉的噱头抬高身价或行骗。 真真假假之下,成真炉的消息和传言太多,难以分辨。所以,还是得抓住源头,才能根治。 暗卫找不到徐陆川的踪迹,只有一个可能,某个能够遮住暗卫眼睛的高门大户,正在庇护他。 这样的豪门在京城并不多,往上数,曹国公府、长公主府、承恩侯府和南西裴家有这个能耐。 其余世家内部,多少有陛下的人,自然首先排查过一轮。 正巧,经过一年的安排和准备,英娘终于潜入长公主府。她初步筛查过,长公主府没有成真炉的踪迹。 可是,褚玉宣仔细回想,慧娘、章院正、愉郡王、郑书办、徐陆川。这几个人好像被串成一条线,但缺少了关键的一环。 徐成毓看褚玉宣一直眉头紧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抬手晃晃:“喂,喂,你还好吗。到地方了。” 看褚玉宣回过神,徐成毓没理她,自己下车回小院。昨晚被折腾得,一片狼藉的卧房,现在已经重新布置好。 徐成毓伸个懒腰,扒着褚玉宣的大腿,她才有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待遇。这不就找了份工作嘛,她懂,自己也是很有用的。 二人吃过饭,褚玉宣依旧默不吭声。 徐成毓漱漱口,又收起碗碟。 “褚玉宣,你别愁眉苦脸,这不是还有我在。” 褚玉宣抬眼看向她,有些不解。 “钟富受人指使,来窥探我。看来背后的人,也对我这个搅局之人有点坐不住了。” 徐成毓歪歪头:“怎么,你能告诉我更多的信息吗。我还能帮你分析,我也不介意成为幕后人的眼中钉,你会保护我的吧?” 说得对,不过是相互利用,相互合作。褚玉宣应下:“等你能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好。” 次日清晨,褚玉宣备好一壶清茶,几盘糕点,和徐成毓来一场“坦白”。 “昨日,钟富家风水骗子的口供出来,果然是受人指使,让他来窥探你的住处。” “那个风水骗子自知棘手,于是忽悠钟富出头,自己准备逃到外地。”暗卫可不是吃素的,第一时间把人抓住。 徐成毓倒两杯茶,递一杯给褚玉宣:“是谁指使的?不会连骗子自己都不知道吧。” 褚玉宣小抿一口茶水:“还真是,据说那个神秘人,拿住他用成真炉骗钱的把柄,还说这个成真炉是假的。” 徐成毓兴趣被挑起:“那骗子是怎么骗钱的,能和我讲讲吗?”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常见的骗术。褚玉宣道:“钟富纨绔子弟一个,家业几乎被他败坏,补不回来,手上正缺钱。传说成真炉可以吞金生金, “钟富起先试了几次,都成功了。他想出大价钱把成真炉买回来。家里的钱已经几乎给空。那骗子才跟他说,除非他找到你,否则不卖。” 典型的利用人赌徒心理,进行行骗的手段。 “褚玉宣,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威胁那个骗子。既然如此,那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褚玉宣神色晦暗不明:“我的确知道是谁。世界上能辨认出所谓真假成真炉的,也只有徐大师了。” 徐大师,是我吗。 “不是你,他叫徐陆川,是成真炉的源头。” 徐成毓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徐大师”。 徐成毓仔细回想,自己刚刚来到这个朝代的时候,祁娘嘴巴一张一合,是在说什么? 她好像在问,你是徐大师吗。 徐成毓喃喃:“原来如此,居然不是巧合。” 自己刚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听到个姓氏,稀里糊涂应是。祁娘又是一个急性子,招呼她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