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
“让她……让她松松筋骨……” 剑影颔首称是。 “只别让她……吃亏……”语未尽,元辰已倒桌上,打起了熟睡的鼾声。 拉着少女的汉子见状松了少女,抡着大锤似的拳头就往小苏脸上招呼。 “爷爷……” 少女脱了钳制,哭着扑向老者,香怜已将老者扶至一侧,此刻正靠坐在墙角喘着粗气。 “哼,还是练家子的!” 小苏嘲讽笑道,与此同时双脚一滑闪身大汉身后。那大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地上那人已爬了起来,抱起条长凳就砸,小苏也不闪,待他近了,方一脚踹上长凳,那长凳正好拍上那人的面门,顿时,一双鼻孔血流如注。 “唉哟——唉哟——” 那人捂着鼻子,杀猪似的叫唤起来。 正在此时,胖掌柜领着两名青年男子上了来,看到那汉子捂着鼻叫唤,又见胡老汉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慌得不知顾那头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掌柜的,快将他二人送官!”小苏指着两布衣汉子,“光天白日的,他们竟敢抢夺民女!” 那两汉子见人多,也不敢狡辩,双双逃似的往楼下冲去。 “伤了人,还想走?!” 小苏想也不想追了上去,哪想酒饮得多了,脚刚踏上楼梯身子便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公子。” 香怜惊呼中,剑影冲了过去,他终究慢了。众人只觉青影一闪,小苏已被青袍男子托起,紧接着他脚尖点地连接着转了两圈,与小苏稳稳当当地立于店堂之中。 小苏本就七八分醉,再经这一折腾,只觉天旋地转,下意识勾住青袍男子脖子:“莫要再转了!” “你……松手。” 青袍男子有些嫌弃,又有些无奈地看怀中的人。 “不松,晕得很……” 小苏嘟囔着抬起眼帘,眼前之人一身青色丝织长袍,二三十岁的模样,正板着脸欲扯开她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疼。”小苏不满地皱起眉头。 闻言,青袍男子竟真不再拉扯,只催促道:“那你快些松手。” “好香,好舒服!” 青袍男子胸膛宽厚,又兼长袍丝滑,小苏靠着十分满意,尤其是男子身上散发着淡淡药草香,勾起小苏许多回忆。 “艾草,苍术,丁香,山奈……又都不像……”小苏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到底是何药香,我怎得闻不出来?” “咳咳……” 怀中的少年皮色白皙,双颊绯红,浓而稠的睫毛忽闪忽闪着,竟比许多姑娘家还要俊俏,尤其是红嘟嘟的嘴唇,让人恨不得立刻咬上去,林青玄收了目光不敢再看他,“你……你说得没有错……咳咳……只玄青长年与药为伍,故尔,故尔……” 方才林玄青与友人上楼,见一名白衣少年桀然而立,不禁多瞧了两眼。随后,他认出两名布衣汉子是当地的泼皮,布名汉子大概也认出了他,慌得便逃,少年随后便追。然而,那少年不知怎得一脚踏空了,在他眼前跌了下去,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来不及细思,便出手救下少年。 此时,少年靠着他的胸膛双眸微合,呼吸均匀,他睡着了?这少年真是好笑,竟心安理得窝在他怀中没有丝毫尴尬。 少年的发髻何时散了,满首的青丝散落在他的臂膀,他偷偷的抚过他的发稍,很滑很软也很香…… 剑影追了下来,目光警觉地扫过林玄青,朝跟过来的香怜冷冷地吩咐:“送小公子回房。”又朝林玄青拱了拱手,“多谢先生救下我家公子。” “举手之劳而已。”怀里陡然空了,林玄青竟觉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小苏并不情愿,但见是香怜,立刻温驯得跟猫儿似的任由香怜搀扶她:“香怜,香怜,我跟你讲,我喜欢他……喜欢他身上的药草香……嘻嘻……” 这样的醉话,香怜不会傻到去搭理,她也没空搭理,小苏跟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的巴在她身上,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剑影见小苏醉得厉害,也顾不上尚在二楼的元辰,跟香怜半搀半拽着将小苏送往客房。 林玄青立在原处目送三人离开,见三人折入转角方想来喊道:“梅子汤可以醒酒……” “你说晚了,八成听没有听到。” 林玄青的友人立在他身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闻言,林玄青一个激灵:“你何时下来的?” “你下来了,他下来了,我也就下来了。”他友人憋着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