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妃华诞
/br> 秦淑妃讶然,转首看向贴身侍婢文秀,文秀亦是同样疑惑地看着她。 “那日是哪日,我与文秀又说了什么?”秦淑妃问。 “小苏入太学前,儿子听见您与文秀说,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千百年修来的缘份……”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秦淑妃见儿子神情别扭,掩着口笑得花枝乱颤。文秀亦是跟着笑,一面笑还一面念叨:“小主子长大了呢!” 元贞为请小苏赴寿宴而烦恼时,还有一个人心神不宁。 孟挽晴搬回孟府之后,除了每隔几日的女工课,她鲜少能入宫。孟贵妃也不似往昔常召她在身边侍奉,这让孟挽晴十分苦恼。 孟挽睛即使恨得牙痒,却没有法子。她一个外臣之女,安能随意出入宫闱? 这一日,孟淮沐休在府,她缠着他要了宫牌,打着孟淮的名号进了宫。 毓璃宫。 孟挽晴替孟贵妃梳理一头如水的秀发。原以为孟贵妃的手保养得是极好的,没想到她这一头的青丝更是保养得不差。如水如缎,水光柔滑,还微微的泛着光泽。 透过妆镜,孟贵妃看到身后的侄女闷闷不乐,打趣道:“晴儿这是怎么了?小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孟挽晴咬住下唇,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来时,她特地绕道东宫,期盼着能与太子偶遇。然而,她在东宫前徘徊许久,也没有见到太子的身影,若不是贴身女婢再三催促,她真想冲进东宫瞧一瞧,哪怕只远远地瞧上一眼也是好的。 还有两个月她就十四了,府上时常有媒人上门提亲。她忧心不已:爹爹不大问事,若爷爷一时脑热,将自己许了旁人,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她将玉梳递给绿仪,屈身跪了下了,并拉着孟贵妃的手哭腔道:“姑母,晴儿心里委屈。苏雪儿,她一个野孩子……如今,都能在太极宫与太子朝夕相对……而晴儿,晴儿……姑母,您说过的……” 孟贵妃冷下脸,厉声道:“晴儿,这样的话若是旁人听了,岂不说我孟家的姑娘没有教养?” “姑母……”孟挽晴伏上孟贵妃的膝头,抽抽搭搭道:“自从娘亲走了,我爹爹眼中只有那些小娘……晴儿,晴儿是把姑母当作娘亲呢!若是姑母也不替晴儿做主……那晴儿,晴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孟贵妃面色缓了下来,嫂子走后,哥哥只一房又一房的纳妾,却不续弦。孟贵妃可怜侄女年少,没有嫡母教导,便经常把她召进宫中与碧瑶作伴。哪知道这个小丫头见了太子元辰一回,便着了魔似的念念不忘。原本,只当是小孩子心性,那知她是当了真,一心盼着嫁给太子。 孟贵妃轻轻地抚摸着侄女光洁的额角:花一般的年纪容貌,再加上孟家之势,不嫁太子,确实委屈这丫头。只本宫与凤梧宫的那位势不两立,又怎能将唯一的嫡亲侄女嫁她的儿子,与她做亲家? 孟贵妃轻蔑地扬了扬嘴角,她不过占了早几年嫁给王君罢了。 涂着鲜艳的豆蔻,光滑细腻的手抚上孟挽晴的小脸。孟挽晴生得本就妩媚,此刻小脸上泪痕斑斑,真是我见犹怜。 孟贵妃见了脱口道:“你这个孩子,小小年纪怎得就……”话到嘴边,咽了下去,转而问道:“晴儿决心入东宫了?” “我……”孟挽晴巴不得立即穿上嫁衣,嫁进东宫去。然而,毕竟是不足十四岁的少女,面皮一红,羞涩地将脸埋入孟贵妃膝上,“嗯”了一声。 “若他不是太子,晴儿也不后悔?”孟贵妃轻抚着她的发丝,试探着问。 孟挽晴想也未想连忙点头。单说太子元辰那般的姿容,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即便是三表哥,也难与其相较。她一想到太子俊美的容貌,冷峻的眼神,心中就小鹿乱撞。 孟贵妃没有再作声:看样子,晴儿是铁了心要嫁太子。即然如此,那便遂了她的心。若这孩子真能得了太子青睐,离了她母子的心,自己与慎儿的胜算岂不是又多了几分。 她默默地盘算:待我的慎儿登了大宝,看在晴儿的面上留他条性命,让他二人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便是…… “本宫且问你,吴家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孟贵妃的声音陡然冰冷。 孟挽晴倏然怔住,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与晴儿没有关系,姑母千万不要轻信人言!” 吴小公爷的情意,孟挽晴何尝不知。但那是他一厢情愿,自己不过是利用他,好得知太子的行踪——自己又怎么看得上他那样没有硬骨头的人。 “本宫不管你们之前怎样?但你即决意要嫁太子,姑母可以帮你筹谋,但你给本宫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些,免得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