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发
杀了兰玠不说,还变本加厉。 “那你去陪他。”苍梧抬眸睨他,漆黑的眸里没有什么温度,“还愣在这里作甚,需要本座送你们一程?” 他全完无视他们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又漫不经心地开口:“还是本座对你们太过仁慈,听不懂话?” 这仁慈不要也罢。 闻言,几位长老只好憋着气退下,说是好好教训他来着,结果又是什么都没干。 最后,苍梧又叫住了他们,要他们把地上的尸体清理干净。 还说他重伤遇刺要闭关数月,让他们老实点,若是敢透露半点风声,他不会放过今晚在场的每一个人。 …… 一连过去了两月有余,苍梧除了让宁悦带人手去帮郁桐,也会时不时地去找她,偶尔几次碰到萧澜,两人便会互怼几句,顾君也不例外,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组织的伤员多数都好得差不多,苍溪儿每天都忙活着给他们绣喜服,苍梧把胖鼠丟给了郁桐,还胖了几圈。 天渐渐转凉,地上黄叶遍地,凉风飕飕,掀起满地的秋色。 闹市中,郁桐双手捧着一个绛色盒子,里面装的是绯色珍珠,苍溪儿先前就看好了,让她今日过来取。 在走至拐角处时,她瞥见几个地痞拿着短匕在霍霍。 倏地,她的额际传来阵阵疼意,恍惚中,她见到有人朝着她这边走来,举匕指向她。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睁开了眼,一双美目充满了疯狂的杀意,她反手将来人手里的短匕捅向他的身体,然后又拔出。 须臾之间,鲜血侵染了整个大地,路边的尸体横七竖八。 绛盒落地,盒盖被砸开,绯色珍珠一颗颗滚落,在地面蹦跶了一下又一下,最后与血泊交汇在一起,洒了满地。 郁桐站在那里,自眼尾处落了几点红猩,她额间的青丝飘然,狂风卷起被鲜血染红的裙摆,又扑簌着落下。 她忽而晃了下神,一脸茫然地看着带血的匕首,然后再看向满地的尸体,目色微凝,脸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