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发
心杀你。” “......” 苍梧睨了一眼来人,他收回手,又挑起一支笔架上的毛笔,蘸了蘸墨。 “是在斟酌行刺我的理由?呕心沥血帮衬我多年不求回报,我反倒将这宫主之位给了邧千尘,还是因溪儿?”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来人收了剑,又摘下蒙面巾。 染了墨的笔尖在宣纸上细细勾绘。 “夺位之时。” “......” 一阵沉默过后,兰玠开了口:“平日我是如何在人前维护你,哪次不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还有溪儿,五年了,她始终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瞒过了所有人,骗不了溪儿,也瞒不过你?” 他说话语气透着不甘,说到最后还有些激动。 苍梧看着他不说话。 正如他所说,当初他差点血洗穹苍宫,他自是不信,会有人凭白无故,去维护一个喜怒无常、暴虐无道之人。 这就罢了,还说爱慕溪儿,他张口就来,他一个还不够,还想勾搭溪儿威胁他?! 这还不奇怪? 苍梧收回视线,接着又在纸上勾绘,淡声道:“你走吧。” “几个月前,洛神阁突然有人找你被我截下,我便将此事告之主人,是他让我故意告诉黑袍,心法和金蚕在你这。”兰玠看着他,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苍梧握笔的手跟着顿了一顿。 这件事苍梧知道,但他想不通兰玠为何要坦白,他虽有意要放了兰玠,但他知道,兰玠的主子不会放过他,他现在横竖都是一死。 他不问兰玠背后的人是谁,是因兰玠也不知道他的主子是何人。 “你也说对了,主人的目标一直都是心法,我一直套不出心法,主人便让我将功补过,他得知你重伤,于是让我来取你性命。” “......” “不错,从前我说喜欢溪儿是也装的,可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兰玠又苦笑了一声。 相比苍梧,苍溪儿太过于温柔,他们是两个极端,于是他选择从苍溪儿下手,可装着装着,最后到底还是他输了。 他早就臣服于温柔。 “潜伏在你们二人身边这么多年,终归是有了感情的,奸细能做成我这样,也是我的耻辱。” “......” “就当做是我的临终遗言,穹苍宫里不仅只有我...” 兰玠话还没说完,自屋外传来数个不明物体,朝着二人这边飞来,苍梧随手甩出几道银针,截其去路。 他又往竹屋外追了出去,抬眼望去,几位长老正风尘仆仆地往这边赶来。 一群人见他无事站在竹屋外,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苍梧返回竹屋,便见兰玠到地不起,鲜血自他的颅顶处涌出,他走过去俯身拔出穿插在兰玠头颅的钉子。 此时,几位长老已来至屋内,他们的面色都不太好。 不是说他重创吗? 重伤是这模样?还能杀人? “这...”其中一位长老唏嘘,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事说事。”苍梧侧眸扫了几人一眼,语气冷淡。 因苍梧将宫主之位暂由邧千尘掌管,邧长老便首当其冲,一头往沟里栽,拉不回那种。 “近些日子,江湖上有关宫主的谣传,传得火热,不知宫主能否给个出合适的解释。”他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硬气了不少。 苍梧面露不豫,“解释?” 邧长老看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心想他居然也有今日。 “也对。”苍梧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渍,又来至桌前,垂眸看着未作完的画,然后提笔描绘。 他说完这话便没了下文,几位长老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空气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良久后,苍梧缓缓开口:“百兽塔就是解释。” 几位长老听完后,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可使不得呀,宫主不想解释也无妨。” 司马长老连忙上前阻止,扼腕长叹:“邧长老年事已高,受不了那样的折腾。” 百兽塔里面关着各类毒蛇猛兽,是往年穹苍宫为激发弟子潜能所筑,因闹过不少人命,便成了穹苍宫的禁地。 还以为他转了性子,乘此机会教训他一番来着,谁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