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俊美的男人
区区房门当然不可能关得住奶牛猫,事实上,余幸刚离开它就立刻扒开窗户挠破了纱窗,从缝隙里强行挤了出来。 小跑穿过院子进了前厅,跳到桌子上,伸爪去捞笸箩里的炸虾仁吃。 凌朝挑眉,用筷子敲它的爪子,奶牛猫歪头就咬。 一人一猫斗智斗勇,然后在听到脚步声靠近的时候立刻休战,各自佯装无事发生。 余幸端了新的茶过来。 酸梅果子茶,同样是可以用来清口解腻的,里面漂浮着薄荷叶,还要放些冰块。 她将茶杯放在桌面上,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一只小银鱼被喂到了嘴边。 几乎是本能的,余幸张嘴咬住了这只小鱼。 “......” 男人目光坦然:“吃啊。” “...谢、谢谢。” 她嚼了两下,将小鱼干巴巴咽下去,强自镇定的离开了前厅。 至于味道?完全没尝出来。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喂食的行为都实在过于亲密了。 首先,这人绝对不是自来熟的个性,其次,自己的魅力也没有大到让人一见倾心的地步,更何况这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眼睛长在头顶上都不过分。 难道背后有什么别的目的,比如他想和自己套近乎,然后套出青雅的下落? 可实话就是,她现在也找不到青雅。 余幸站在门外思考了一会儿,并没有能想清楚其中的关节,终于叹了口气。 跟这人沾边的,就没一件好事。 盐芳芳将一个竹篓搬到院门,里面装了些五颜六色的彩带和灯笼。 按照可新节的传统,是要挂起来亮上一整晚不能灭的。 她兴致勃勃的:“老板,我们把灯笼搞亮点!猫都是能认路的,说不定大花看见了,就自己找回来了!” 余幸被她逗笑了:“嗯,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两个人搬来了梯子,将灯笼挂上去。 盐芳芳其实是比较活泼的性子,熟络之后话也不少,而且余幸平时也不摆老板架子,两人相处的更像是朋友。 盐芳芳探头看看前厅那边,低声道:“老板,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啊?你认识他吗?” 余幸摇头:“不认识,可能就是个一时心血来潮的有钱人吧。” “有钱人?” 盐芳芳小声重复了一遍,又道:“...我见过的有钱人也不少了,可这位先生看起来就不太一样。” 鸭脚港是开放型的港口,你来我往每天人流量巨大,人员构成更是十分复杂。 虽然大多数都是讨生活的普通人,但也很不乏卧虎藏龙之辈,在鸭脚港的街上,绫罗绸缎和粗布麻衣是并存的。 “这位先生和凌老板有点像,但也不是特别像。” 凌老板至少看上去还面善,待人接物都是笑眯眯的。 而这位客人,怎么说呢,倒也不是凶神恶煞,就是莫名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但他确实是我见过长相最为俊美的人了。” “俊美?” 余幸想了想,点头道:“那确实。” 这样的长相,就算是再有如何的偏见也说不出贬低的话语,的确是足够出彩了。 生怕小姑娘阅历太浅容易上当受骗,她补上两句:“...好看是次要的,还得看人品,人品比较重要。” 余幸不是颜控,确切的说,在她择偶的标准里,脸只占了很小一部分的参考。 很清晰的自我认知就是个小人物,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吃饱穿暖,挣点小钱,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就好了。 两辈子加起来没谈过恋爱,也的确被生活磋磨的有点对浪漫过敏——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饱暖思银欲。 但前提是得饱暖。 饿着肚子朝不保夕,房租分分钟缴纳不起连人带车一起被丢到街上,推着小吃车被城管撵的到处逃窜,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的存款什么时候才能租的起一个小小的铺面...哪来的心情思量别的。 也的确有过懵懂中意的对象,那个学校门口的修车汉子,暴雨中随手帮了一把,就足以让她心生好感。 修车汉子有什么不好呢?勤勤恳恳的做事,光明正大凭劳动吃饭,愿意对陌生人施以援手足以证明他的善良。 至于凌朝这种,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恨不得写满了‘未知’‘风险’‘警戒’‘高危’标签字眼的,立刻就是一个大no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