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
正常,加之她明明舞蹈功底最优,非十年苦功难至,却偏偏隐于最末尾处,不显山不露水,除了故意隐匿,臣不作他想。至于她的身份,臣也是在扣下人后,才知她是逃走的诸邑王女。” 后来的故事,人尽皆知,王女深知大势已去,当夜即在牢中咬舌自尽。 主审、抄家、流放乃至斩杀诸邑王亲族是二哥一手包办的。男人们的战场,男人的野心惹下的祸事,最后祸及妇孺。对于这些王嫂堂姐的下场,长乐难免唏嘘。 她忽然很想知道殷恪的态度,“如果,我是说如果,堂姐当时没有自尽,你会放她一马吗?” 清冷如玉石的声音温言道:“殿下,你当很清楚,臣不是徇私之人。况且臣同王女,并无私。王女既入诏狱,便不再会有任何宗室上的优待。”浓稠如墨的夜色里,他轻叹了口气,续言道:“在臣看来,王女的计划的一开始便是输了,即便她父兄真的有冤屈,路尚未走绝,不该选个玉石俱焚的法子。” 长乐想得是另一层,或许殷恪想救也无能为力,审案旁亲回避,而他,差一点成了诸邑王的东床快婿。 殷恪是什么人,一眼洞穿了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有些无奈,看来,一句“同王女无私”,并没有摘下她给他现安的无情郎的帽子。亲身实证,谣言着实害人。 “臣有臣的坚持,臣这辈子,只娶自己心悦的姑娘。这同她是美是丑,是出身高门还是寒门小户没有半分关系。臣不知王女是在何时何地见过臣,又因何错爱。但她不是臣的意中人,臣便不会答应,若是畏惧皇权,拿一个姑娘终身幸福作为趋炎附势的藤木,那臣真真是个蝇营狗苟的小人。” 长乐默然,半晌才说道:“如晦哥哥不用被赐婚,着实是件幸事。” 大承朝立国百年,世家大族势力盘根错节,联姻往往成了中间最重要的一环。为了牵制门阀贵族势力过大,自太宗起,赐婚,就成了君主平衡朝堂势力的重要一笔。皇子公主、世子公卿,无不成了稳固江山天平上的砝码,任人宰割。 但缇营卫上下皆出身寒门,只听皇帝一人,自有自的嫁娶自由。皇帝也不会希望通过赐婚,让缇营卫同高门大族有更多攀扯,徒为世族增添助益。 殷恪哂笑,甲之糖乙之毒,赐婚是否为幸事,取决于他想娶回家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