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6
r> “陛下明鉴,草民无才无德,不敢高攀。” “阿染!”乌榕听到君染拒婚,不管不顾拽着君染的手腕,她今日定要讨个说法:“阿染,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 “老九——”乌桓面露不悦,高声喝止。 乌榕气急,碍于皇帝在侧,不敢造次,只得放了君染。 “君染,朕再问你一次,可愿嫁于老九?” “求陛下收回成命,草民愿代四皇女尽孝。” 君染复又跪在地上,他宁愿为乌棠守节,也不想与九皇女有交集。 如今乌棠下落不明,若日后真的找见乌棠尸骨,他就是乌棠遗孀,没有人敢逼着他再嫁人,如此正合他意。 乌桓望着跪在下首的君染,一如当年的萧桓。可惜,她要得到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只是她得到了他的身,却得不到他的心。 孽因生孽果,她不想乌榕和她一样,重蹈覆辙,一生孤零。 “也罢,”乌桓也不想让君染毁了乌榕,如此正好,“你退下吧。” “是,草民告退。”君染起身,躬身离开。 “母皇——!”乌榕恼怒乌桓,分明一道圣旨就可以让她得偿所愿,可是她却偏不,非要问君染,如今君染不愿意,这下他们都如愿了。 “你之所求,朕皆应允,你还要如何?”乌桓脸色阴沉,乌榕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君染忤逆她,若是真要如她所愿,恐怕明日这龙座就要易主了! 乌榕对皇帝大失所望,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 “母皇,儿臣只要君染,儿臣不要皇位了。”乌榕两步走到龙案前,跪在乌桓脚边:“求母皇允了儿臣,求母皇开恩!” “够了!你乃一国储君,如此意气用事,难堪大位!”乌桓轻声呵斥,一手摁住左腹,唇色微微有些发白。 “儿臣,只是想要君染而已!有何不可!”乌榕突然爆发了,凭什么凭什么? “既然母皇不肯赐我君染,儿臣便亲自夺来。” “儿臣告退。” 乌榕一气之下愤然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乌桓的异样。 宫侍进来奉茶时,才注意到皇帝失血过多,昏迷在龙案上,立刻传唤太医院,又吩咐人赶紧去寻太女殿下侍疾。 乌榕追着君染离去,他刚出了紫宸殿,此刻应当未到宫门。 “阿染——” 君染刚走了一刻钟,听到乌榕的声音脚步一顿,她怎么阴魂不散的。他都说了不喜欢她,也不会嫁给她,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的。 放手,也是一种成全啊。 “阿染。” 君染背对着乌榕,立在原地。 乌榕两三步走到君染面前,盯着他的面容,面露痴迷:“染儿,与我成婚吧,我会待你好的。” 君染望着乌榕无奈地叹气,他真的再想不出拒绝的话了。恨人间情是何物?直教人死不瞑目!为何大家要彼此折磨呢? “九殿下,可能为君染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古代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这是女尊国度,一妻一夫多郎制?反正这里的女子就是不可能为配偶守身如玉,那还不如鳏寡孤独,他才不会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妻子。别人能做到,他做不到! 爱情和婚姻本来就是独占的,哪能那么大爱无疆,一张床就那么大,睡不了许多人! “当然,阿染,我发誓,此生必不负你。” 君染垂下眸,“那为何方才陛下说你欲立我为侧君?” “我……”可那是母皇逼她的,非她本意。 “阿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算是侧君又如何,我只会喜爱你一人。” “九殿下若真心待君染,又怎会让君染屈为侧室?”君染盯着乌榕,“其实在九殿下心中,君染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只是因为殿下求而不得,故而才一厢情愿曲解其为‘喜爱’。”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乌榕摇头反驳,“我真心待阿染,并无折辱之意。” “是么?那殿下为何不放手,成全君染?” “放手,成全?”哈!乌榕自嘲一声,忽又恼羞成怒:“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念着乌棠?”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挂记的? 君染不欲与她纠缠,直言不讳:“君染所求,不过一自由之身,殿下可允?” “君染于殿下而言,不过是笼中鸟雀罢了。殿下只是想要一个斗宠,而非人。” 君染看着漫天飘雪,觉得无比悲凉:“君染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任人宰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