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换巢
去城里寻大夫。 可他奇怪,上次听说兀里答的时候他都快一岁了,怎么今日见到还是这般小。 顾绮不敢说那是客奴,更不敢提谢九珠的事,他只能借着夕蜂兆的误会糊弄过去,说是孩子病了,自然就看着瘦小。 他只盼着白妞阿妈从此一直糊涂下去,客奴就当兀里答也很好。 至于骨刺吉,找个机会让他一起保密吧。 夕蜂兆看着顾绮背上瘦了好几圈的骨刺吉,信以为真。 嘴里不住的咒骂着凶手,发誓一定要找到他们。 “天杀的土匪,天杀的顾家人!” 他心里真是恨死了这些庆人,等他就会棠娘就带着她回大月,再也不回来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大夫,等到了城里,咱们先把骨刺吉他们放在医馆,然后你先跟着我去办件事。”夕蜂兆看着顾绮认真的说:“一件顶重要的事,眼下我也只能求你了。” 没有帮手也行,自己说什么也要救下棠娘母子不可。 …… 除了四四方方的天穹之外,什么的看不到,什么也望不到。 似乎是被带回了玉京,谢九珠被限制在了这方小小的院落内,像是囚犯一样被看守着。 她寻过死,可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孩子。 更可怕的是,丹朱不在。 这里就是季家在玉京的宅子,季瑛将她安置在了正院。 谢九珠在屋子里看到了熟悉的摆件,她原先在丹朱身边也见到过一样的屏风。 灵猫戏蝶,丹朱最喜欢的一面屏风。 那……丹朱呢。 她问过季瑛,他难道不打算将自己交给上面领赏的话,又为何大费周章的抓自己回来。 季瑛甚至没有隐瞒过她的存在,只是不许她出门而已。 甚至一回到玉京,就请了大夫来诊治。 肚子里的孩子命大,这样折腾都没有事。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谢九珠终于问起了丹朱。 可季瑛竟反问她,袁家以为那条地道能瞒得过谁,既然谢九珠逃走了,那总得交个人上去吧。 谢九珠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来。 是丹朱,他杀了丹朱。 面对谢九珠的质问,季瑛毫不在乎,他反而谴责谢九珠,既然这么心疼自己的姐姐,那当初就该乖乖留在兴昌侯府才对,做什么还要逃走。 这怎么能一样。 即便是自己逃走,季瑛想要不被上面的人责罚,那也该有别的办法才对,怎么能杀了丹朱,杀了自己的妻子呢。 “我阿姐她有身孕在身啊!你好生歹毒!” “所以才要怪你呀,你若是乖乖听话交出那孩子,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不过,丹朱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生不下来,能替小皇孙去死,倒也不枉他来人世走一遭了。” “你少胡搅蛮缠了,分明是你害死了她们母子,你还杀了娘娘的孩子!” 二婶婶她们自焚后,张女官的伪装定然是暴露了,何况还少一个孩子呢。谢九珠本来就没觉得能瞒多久,可她实在是没想到季瑛竟然如此可怕。 她记得阿姐当日离生产还有些日子,即便是催产也没有那样快的。 季瑛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叫阿姐腹中的胎儿去伪装一个早产的孩子。 “那又如何,你敢去说吗?你敢吗?”季瑛失去了耐心,一把捏住谢九珠的下巴,“你不敢。” “我敢!” 谢九珠红着眼睛瞪向他,自己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只是……只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她捂着肚子不承认自己的懦弱。 “那你早在泰州的时候就该自尽明志了才对,而不是等到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在这里嘴硬。谢九珠承认吧,你就是懦弱而已。” 难道自己真的是懦弱吗? 谢九珠觉得惜命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只是她总想着找些借口,眼下被季瑛戳穿了,心里羞愧难受。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自己要说什么,承认自己贪生怕死吗? “我……我就是贪生怕死有什么错?你何必再抓我回来呢。” “我说过,你休想逃开我身边。况且你怀着我的孩子还想要离开我吗?”季瑛将手放在谢九珠的肚子上,吓得她连连后退。 是季瑛糊涂了,还是自己糊涂了。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