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换巢
她没跑多远就被对方抓住了。 季瑛扯着谢九珠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 他粗暴的抢过谢九珠怀里的客奴,朝着正向这边爬过来的白妞阿妈说:“吶,想要吗?” 白妞阿妈暗淡的神色又一次有了鲜亮的色彩。 “还给我——” “那就接着吧。” 季瑛的话语轻飘飘地落向了谷底,连着客奴一起。 “孩子!” 谢九珠和白妞阿妈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不同的是,谢九珠被季瑛禁锢着,而白妞阿妈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客奴,他们像白羽飘落而去。 “啊——你这个禽兽!” 顾绮双目通红,他拖着自己残破的身体朝季瑛扑去。 毫无疑问,他又倒在了地上。 “这么担心的话,你就一起跳下去好了。” 但下面除了被风吹散的水雾,什么也看不到。 顾绮看了一眼谢九珠,眼神里不仅有无奈,他朝着谢九珠点了点头,便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不要啊!” 谢九珠拼命地想要扑过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季瑛的束缚。 “掉下去之后若还想活着,除非底下是深潭,不过这是绝无可能的。” 然后,他敲晕了谢九珠,带着她离开了盘守村。 走之前,他吩咐手下,“伪装成山匪干的好了,注意做仔细点。” 季瑛一行人离开后数日,盘守村终于迎来了它姗姗来迟的客人。 蓝天如湖水般清澈晴朗,晴空之下是一望无边的巨木,枝头的树叶已经落光了,显得光秃秃的吓人。 夕蜂兆怀揣着一颗急切不安的心赶回了盘守村,虽然之前说好了一个人去报仇,可当得知妻子下落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老村长说得对,他需要帮手。 棠娘被关起来了,得赶紧想法子救她出来,自己等得,可棠娘和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了。 然而,当夕蜂兆满怀信心回到盘守村时,等着他的却是族人和村民们的尸体。 他发了疯似的寻找,可满村没有一个活口。 直到他在山脚遇到了采药的顾绮。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死了!” 顾绮没办法告知他真相,只能编了个理由说是山匪。 “这里怎么可能有山匪,那些山匪早被我和铁金除掉了!” 他想质问顾绮,为何他还活着。 可看到顾绮那悲惨的模样,这话他又说不出口了。 顾绮左臂耷拉在身体的一侧,他没有回答夕蜂兆,只是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往山里走去。 “跟我来吧。” 他跌落谷底后,落到了深谭之中,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而白妞阿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落的位置偏了一点摔到了头,到现在都还没醒。 客奴也不知道该说他命大还是福大,他掉下时被藤蔓挂住,只受了些皮肉伤。 顾绮带着夕蜂兆来到一处草窝,白妞阿妈面如白纸躺在那里,头部还在往外渗血。客奴趴在她胸口又哭得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 再这样下去,白妞阿妈和客奴只怕都命不久矣。 更糟糕的还不是这个。 “骨刺吉!” 夕蜂兆激动地冲了过去,那孩子现在已经烧糊涂了,从顾绮找到他到现在从未醒过一次。 再这样下去,就是保住一条命,脑子也烧坏了。 “我后来好不容易爬上来,可除了这孩子,别人……都没了,铁金、乌骨孙、还有可都栗她们姐妹……都没了……” 铁金是条汉子,到死都拼命在护着自己的妻女,但还是没用。 “骨刺吉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可他烧得太厉害了,伤口恢复得也不好。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我一个人实在没法子带走他们所有人。” 顾绮说村子里没有草药,就是有也被抢光了,他只能用些山里的寒药拖住骨刺吉的病情。 “没有了吗?除了他们三个再没有别人了吗?” 夕蜂兆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厄运总是落到我的头上,月神你不公啊!不公啊!” 顾绮不能说实话,说了又怎样,他们能报仇吗? 夕蜂兆不亏是条汉子,他没有伤心多久便擦干了眼泪,让顾绮背着骨刺吉,他背着白妞阿妈和兀里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