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的很,你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她上身一倾,伴随着车厢里乘客的尖叫声,整个人从窗户上栽了出去…… --- 外面很冷,寒风入骨后又呼啸而过,同时也十分寂静,除了火车飞驰的声音,再无别的。 轨道旁是一片荒芜的平原,平原里有个小湖,被冻得结结实实。 这样一来,是不是能和和鸿德在天上见面?想到这里,慢慢闭上眼睛…… 安静又有希望的死去未尝不是件好事。 死在这荒地里是很难被人发现的,身体也不能随着日月变换,星河流转之间慢慢陷入泥土……可能入夜后,就成了野狗的一顿饱餐。 -- 陈方正让大平当日下午去虎踞关看看陈艳心和鸿德。 大平见院门锁着,便向邻里打听,大家都说他们二人早上走了,坐着火车不知去了哪里。 回了府一五一十的告诉陈家人,陈方正火气又上来,说她自私,爱走哪里走哪里去,以后不是陈家的人。 虽说陈乔礼以前最恨他大姐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但得知她真正走了,以后再不会回来时,心中难免有凄然之意。 未来的几日,陈乔礼去给吴宝翠道歉,没想到她又说了一嘴张思乔的不好,依旧反对他们结婚,还说刚认识一年就要结婚也太过随便。 结果自然是陈乔礼前脚道了歉,后脚就又和吴宝翠吵起来。 陈方正再也看不下去,终于出面教训了一顿陈乔礼。 可他执意不听,说什么都要娶,还坚持让张思乔留在府里住。 这发生的事张思乔都看在眼里,还时不时的听丫鬟们议论一嘴,心里很是不舒服。 但为了陈乔礼,她还是忍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见上他爹娘照常笑着问好。 一是吴宝翠还没有寻到有名的算命先生,二是她也怕陈方正再与陈乔礼置气,身体刚好点,别再犯了病。 索性这结婚一事就告一段落,最起码府里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的。 许多丫鬟以为二老同意了,就把张思乔当成少奶奶看,有时直接叫她少奶奶。 陈方正行动不便,干脆退隐江湖,在家好好养老,把自己和陈小玉手底下的铺子都归了陈乔礼管。 吴宝翠很是高兴这老头子终于肯服老,她和陈小玉每日早上和吃过中饭都推他在府里转几圈儿。 陈乔礼的伤刚好了不少,便开始闲不住的要去铺子里干活。 每天走时还拉着张思乔一起,怕她独自一人在府里被爹娘针对。 入了腊月,尤其是早上,天就更冷了,所有树木花草都成了一个颜色,灰溜溜光秃秃的立着。 --- 早上六点。 他穿了身儿加绒的西装,外面还披着灰棕色的长款翻领羊毛大衣,面料柔软,直直垂到小腿上。 “走吧。”他说。 张思乔打了个哈切,眼角挤出几滴泪。 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他人笑着,走上前去给她整了整毛围脖,“都怪我不好,要是能搞定爹娘就不用难为你每日天不亮起床,还要和我坐车东跑西跑的……” 张思乔合眸摇头,又开始犯起迷糊。 拉住她的手往门口走,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要不是自己拉着走,恐怕早就撞到墙了。 刚出府门,他站定,抬头望天。 阴沉沉一片,朦胧又飘渺,似是笼了一层黑色轻纱,头顶是偏淡的蓝,但沉闷的有杂质,里面还镶了几缕细云。 云一条接一条,伴随迷惘的雾气向远处蔓延,直到接触天边微红的朝霞。 定了会儿,又转头,俯首看她。 人正摇摇晃晃的站着,头一点一点,埋在毛围脖里,空气中的冷气将那脸蛋上的红晕褪去,有时干脆靠在自己身上睡觉。 是连续半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嗳……” 他叹息,半空中便有一团雾气,不即便融合在空中的冷气中,消失不见。 俄而心念一动,把张思乔打横抱起,又转身走到大门前,脚尖勾起,轻轻踢了踢门。 她正迷糊就感到身体一悬,心颤了一下,顿时清醒而且毫无睡意。 睁眼抬眸,就看见原来陈乔礼把她抱起来了。 “你干什么?今日不是去孝陵卫吗?” 他俯首,“我一个人去,你在家睡觉,他们要是再和你说什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