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了衣裳,上身肌肉线条半隐半现。 少女春心萌动,动不动假装遇险、引他现身,可他始终对她保持距离毕恭毕敬。直到一次,云姨那里逃出一只炼药用的毒蜘蛛,不知怎么地钻到了棠月的屋子里,他上前击杀之际,被咬了一口昏了过去,三天三夜不能动弹。趁着他手无缚鸡之力,棠月把他看了个精光,美其名曰为他找找有没有别的伤口。肃王府那么多人,检查伤口的活儿,谁不能做?可棠月言之凿凿,他不敢吭声,死死闭着眼睛故作不知。 “别装,我知道你醒着。”棠月趴在他胸口说,“你的心跳好快,再不睁眼,我亲你了啊。” 他紧紧抿着唇,齿缝里憋出不可两字,他是连名字都没有的暗卫,前途未卜生死难料,不可,也不敢。 “没意思。”棠月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我之前在外面干了什么,你都告诉了我父王,对不对?那么以后,无论我在外面多么不成体统,不许再向我父王告密,不然,我就把你身上有几颗痣、在什么地方,统统告诉父王,你觉得父王会怎么想你我的关系?” 棠月想起那是她和暗卫最后一次说话,自此,暗卫确实不再多嘴。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她的神色有些恍惚。很快,脸上又挂起了漫不经心的笑意,她撂下司南,匆匆溜出了肃王府。 次日破晓,棠月才归家,倒头就呼呼大睡。经历了一夜的歌舞喧嚣,她困得睁不开眼,自然是睡忘了时辰,任谁叫她都叫不动。可想而知,国子监新学年的第一天,不仅她迟到了,还连累了她的伴读司南。 自司南入读国子监,他既聪慧又勤奋,教书先生乃至督学那叫一个赞不绝口,尤其有棠月等一众名门贵胄子弟们的散漫态度作衬,先生们对他愈发青睐。他们都说,以司南的才华,与他的郡主表姐作伴实在浪费,身为女儿身更是可惜。 瞧那棠月昏昏沉沉、眼下乌黑发青的样子,先生一眼就明白今儿司南来迟的原因。他不想惩罚爱徒,可毕竟是新学年,还是不能偏心得太明显,假模假样还是要训一训、以儆效尤。他掏出戒尺:“一人三十下。” 他知轻重,自然不会打疼司南,至于棠月那边,他可没有心软。从前楚皇还是太子的时候,犯了错,照样乖乖挨打,更何况一个郡主呢。他一尺下去,瞬间抽出了一道红印。 棠月疼得哇哇大叫,两眼盯着伤痕感觉更疼,她索性闭上了眼。又一尺,声音清脆,却没有预想中的痛楚,她眯着眼看去,只见司南的手悬空在她的掌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