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贼
穴’?布防自然重要,可这刺客却不能不查。” “依嫣儿愚见,只需分几个人,暗中调查即可,这些人不让他们彼此知道,也不让外人知道,表面上仍是只顾外务,实际却也清查内贼,如此方可长久。” 项竹闻言点头:“三小姐所说有理。只是这所派之人……” “自然是要最善追踪,最为心细之人。”沈明嫣说着看向贾量。 方才那小将说这位贾副将是个善于观察之人,那自然派他去再合适不过。 周佑明白沈明嫣的意思,便道:“若照这么说,倒是贾副将最适合了。” 贾量听言,自不推脱:“末将愿戴罪立功,将那小贼再抓回来!” 说话间竟将这处理法子都安排妥了,沈继业瞧着不免有些惊讶。他记忆里那小姑娘整日只知道追着他玩耍,何曾是如今这般运筹帷幄模样? 既周佑同意,贾量自己也愿追查,沈继业自然道:“那便由贾兄继续追查,其他人扔按之前所议布防,准备迎敌。” 众人各自领命而去,帐内转眼便又只剩下沈明嫣与沈继业。 沈继业原是怕她经历这么一场刺杀害怕才留下想安慰几句,谁知他还没开口,便被沈明嫣神神秘秘拉到帐内一旁。 “三叔,虽有贾副将追查,但若要把人抓住,还得有个引蛇出洞之计。”饶是帐中除了疏夏再没第四个人,沈明嫣仍压低了声音。 沈继业不解:“还要怎么引蛇出洞?” “那刺客冲我而来,想必是猜测上京有所援助,咱们就把这援助坐实,这样他才能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坐实?嫣儿,这大营之内,任何命令都非儿戏,你若想做戏,三叔也没法拿整个营里的将士去赌。” “我自然知晓轻重,只需三叔假作看不见就是。” “什么意思?” “明日三叔便让人备马,就说是要送我去幽州。” 沈继业微怔,旋即明白了沈明嫣的意思。 幽州有北军两万,若来剑风关支援,将是不小的助力,放出消息说沈明嫣去幽州,在有心人眼中那就是去幽州求援。 周佑以先锋身份刚至,又有上京来的沈明嫣,这出戏根本不用多说什么,自然能骗过他们想骗的人。 只是这样,无疑将沈明嫣置于险境。 沈继业皱眉:“不行!你一个姑娘家,我是该赶紧把你送回平州,跟着商队回上京才是!” “三叔,又不是真去……” “那也不行!有刺客也是我们大营自己的事,岂容你个姑娘家卷进来,此事,莫要再提!”沈继业说完,也不听沈明嫣哀求,抬脚就走了出去。 瞧着三叔的背影,沈明嫣轻叹了一口气。 倘若告知三叔裴大人来了剑风关,想必这阻碍迎刃而解。只是裴倾秘密前来,定然有他自己的计划,沈明嫣既要当没遇到他,此刻也不能将他暴露出去。 她盯着那大帐的破洞看了半晌,方似想到什么般起身,寻来几张纸,书写一番,从那大帐破洞处溜了出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便听到了外头喧哗的声音。 “‘定西北,藏虎符,关外路,十四营’,这是说,虎符?” “虎符是什么轻易得见的东西吗?想必又是苍戎细作故弄玄虚!” “苍戎细作还能将这玩意藏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我看你是胡说!” …… 沈明嫣翻身坐起来,瞧着趴在帐门口的身影:“疏夏,你醒了?怎么样,可曾受伤?” 疏夏听见动静,慌忙跑过来:“姑娘不好了,外头不知哪里来了好些纸,上面都写着一样的话,说在关外西北处,藏着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