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句

程佳韵确实是累了，她点点头，乖乖起身去浴室。

快速冲了个澡出来，外卖果然已经放在桌上。

见她头发还滴着水，谢霄下意识皱眉，去卫生间拿了干毛巾过来，低下头认真帮她擦着头发，一丝一缕，动作无比轻柔。

程佳韵端起桌上的粥喝了一口，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莫名觉得这粥很甜。没出息地，泪水竟再次顺着眼眶落下，一滴滴砸在浴袍上。

程佳韵觉得自己完了，矫情又丢人，内心死守的那道心理防线又一次被击退。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抽噎着说：“谢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谢霄这才意识到她在哭。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蹲下身去看她：“因为你对我很好。”

好不容易重新筑起的情绪层，因为他这句话而再次崩塌。程佳韵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温热的体温传递过来，她忽然觉得很有安全感。

谢霄先是怔了怔，而后顺势把她揽进怀里，手掌轻轻揉在她脑袋上：“你说。”

程佳韵抬起头，眼中充满疑惑：“说什么？”

“你说，你是不是我女朋友？”谢霄不信，两个人都这样抱在一块儿了，她还不肯给他个名分。

闻言，程佳韵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嗯……”

见她含糊不清，谢霄忽地起身，“嗯什么？你回答我，是不是？”

程佳韵被他抵在角落，退无可退。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根本无法直视那个人的眼睛，只能缓缓低下头，再次把脑袋埋在他胸前，“是。”

“你说什么，没听清。”

“是，我是你女朋友。”程佳韵抬起头，许是哭过的原因，嗓音变得有些软糯：“谢霄，我不想装了，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她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