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里颤颤巍巍道:“奴才不敢妄议。” 魏宴安不以为意,转头看向魏思:“那你怎么看?”魏思拱了拱手道:“属下觉得,这不过是夫人爱女心切的一番气话罢了,陛下何必放在心上?” 魏宴安走到了窗前,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又问了一句:“依你之言,朕是不是真的对皇后刻薄寡恩了?” 魏思仍然是不卑不亢的模样,他沉声道:“属下只知陛下是心怀天下的明主,英明非凡。至于与皇后殿下的事,陛下心中自然有数,属下不敢妄议。” 魏宴安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道:“朕如今没有给你安排一个差事,你可怨朕?” 魏宣连忙叩首道:“属下从未有过此念。陛下这样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属下只管听陛下的吩咐就是了。” “还是你通透啊”魏宴安虚指了指魏思:“怎么有的人就是看不明白呢?” 翊坤宫中,谢姮抱着又大了一圈的玉秋,语气萧然 :“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好,还让母亲操够了心。还好嫂嫂劝住了母亲,不然又是一桩乱事。” 冬堇给谢姮端来了一碗醒酒茶:“殿下,你可别在吃冷酒了。本就天生体寒,吃多伤身可如何是好?” 不过,她私心里是觉着谢夫人说得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陛下确实是背信弃义,她们殿下可是原配嫡妻,如今才坐上皇位几天,就弄了个什么秦妃,来和殿下分庭抗礼。那个秦妃也是,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撑得起这份荣宠不。 “我心情不好,还不让我喝几盏酒吗?我就是要喝,再多去给我拿点,我要喝桂花酿的。”说着,手上一个使劲,揪疼了玉球,猫儿跳起来就跑。 谢姮忙着去追:“你往哪跑?看我追上怎么收拾你。” 也幸好这殿内只有冬堇和秋鹭在,才没让人看了当朝皇后的笑话。秋鹭摇摇头,有些无奈:“殿下这是吃醉酒了。” 都开始和一只猫儿计较了。 春光越发明媚,御花园的花儿开得也更盛了。今儿个,翊坤宫也来了个如花儿似的娇客。 “皇后殿下请用茶”秦清绫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说道,摆足了姿态。 谢姮看了秋鹭一眼,秋鹭接过她手上的茶递给了谢姮,谢姮只是略略沾了沾唇,便道:“起来吧,让本宫仔细瞧瞧。” 秦清绫便起了身,入了次座。谢姮看着眼前的这个女郎,她与秦清绫相识于一副头面。当初只道是巧合,如今看来怕是早就在那儿等着她了。 蛰伏这么久,这份耐心,谢姮都自愧不如。 她也不想和眼前这个看似文雅娴静的女子多说,只略讲了些套话:“既然入了宫,那便都是姐妹了。秦妃妹妹能让陛下不顾旧制,一举封妃。想来也无需本宫再提点什么,服侍好陛下便是。” “至于住的地方,秦妃你是一宫主位,就去承风殿吧”谢姮说完,就想让人跪安。 谁知,秦清绫竟一脸羞涩地开口:“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忘和殿下说了,陛下特赐了臣妾华阳宫,说那里比较清净。” 清净?冬堇在一旁差点没咬碎牙,这小贱人分明就是故意在她们殿下面前炫耀,那可是离陛下的乾清宫最近的华阳宫。还故意说什么是陛下亲赐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多大的荣宠呢。 谢姮挑了挑眉,拢了拢衣袖:“原是陛下都安排好了,倒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秦妃立刻又跪了下去,动作娴雅:“是臣妾忘记说了,请皇后殿下责罚。” 谢姮这次没叫人起来,只望着秦清绫的头顶,笑着道:“瞧秦妃这话说的,就这点小事,还要求个责罚。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如此苛待妃嫔呢,只怕是吓得其他妹妹不敢进这宫了。” 冬堇上前扶起了秦清绫,淡淡地道:“秦妃娘娘还是不要动不动就跪才好,您骨头软,觉得给人下跪没什么。我们殿下瞧着,可是有些心疼了。” 秦清绫听到骨头软三个字,手指都快被指甲掐紫了,这摆明了是骂她自甘下贱。但她还是只能打断骨头咽下血,陪着笑道:“是臣妾的不是,考虑不周。皇后殿下仁慈宽厚,怎么会责罚臣妾这无心之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