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
沈令容指甲深陷手心,强忍情绪:“没事了,那我先走了,表哥你也早点休息。” 魏宴安只是略点了点头,沈令容夺门而出,正好撞上了前来禀报事情的魏宣,她低声道了一声歉,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思也跟着进来了,魏宣一口气把事情讲完,才觉得有点渴。他看见桌上有碗绿豆汤,便眼巴巴地看向了魏宴安。魏宴安一点头,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碗,快速喝光了:“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魏宴安站起身往外走,吩咐二人没事也可以回去休息了。等到他走后,魏思才一言难尽地看向魏宣:“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喝,也不怕喝出个桃花运来。”魏宣一脸茫然地问道:“啥意思啊?”魏思没有再说话,摇着扇子走了。 沈令容一路不停地跑回了房间,才突然哭出了声,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让人怜惜。彩屏担忧地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是将军” 话还未说完,便挨了沈令容一个耳光,她捂住脸退了下去,也不敢再出声,似是习以为常。沈令容泪眼婆娑一字一顿地说道:“迟早有一天,我要他后悔这样对我。” 说着,柔美的脸蛋转向了彩屏,没好气地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卸妆。”亏她打听到魏宴安喜欢美艳妩媚的类型,还专门化了这样的妆容,一点用也没有。不过他喜欢这种类型,谢姮那样的清汤寡水,他肯定也是不喜欢的,便稍稍地放下了心。 “喵”谢姮轻轻地叫了一声,望着床底下的小可怜,伸出了双手:“喵,玉球,到我这里来。” 秋鹭在旁劝道:“夫人,还是让我来吧。”谢姮“嘘”了一声,小小声道:“别吓着它。” “在干什么?”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谢姮一跳,她抬头看向魏宴安:“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又把玉球吓到了。” 魏宴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蹲在地上,就为了捉猫?”谢姮瞪向了他,眼神似乎在说着:那又怎样。 “喵”奶声奶气地猫叫响起,只见玉球从床下钻了出来,迈着小短腿,碰瓷一般躺在了魏宴安的皂靴上,一动也不动了。 魏宴安一撩衣摆,也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顺了下毛。玉球便发出了欢快的咕噜声,摇着尾巴似乎很是高兴。 谢姮见状,憋闷地站起了声,嘀咕了一声:“小没良心的,我那么疼你,你去亲近一个根本没养过你的。” 魏宴安低低地笑了一声,将玉球抱了起来,看着谢姮道:“养熟了,还会伸爪子挠人吗?”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猫,还是说人。 翌日,谢姮刚用完早膳,白管家便进来禀报了:“李将军府的夫人递了帖子,说是要来拜见夫人。”谢姮略一思索,便知道她为何而来了,说了句:“那便请她进来吧。” 李夫人一踏进来,便作势要跪下去。谢姮忙给秋鹭使眼色,让她将人扶起:“李夫人这是做什么?没得让人误会,还以为我有多凶神恶煞呢。” 李夫人瞧着是个伶俐的人,一张口便是:“妾身绝无此意,妾身只是来向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来赔罪的。他昨日冒犯了夫人,还望夫人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谢姮轻轻笑了声,嘴角微勾,眉梢眼角却透着冷意:“令郎也算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谈何谓小?他调戏的那些“”女郎,只怕比他年纪更小。此事已全权交由将军负责,本夫人并不过问,李夫人还是请回吧。” “夫人,这”李夫人还欲再讲,谢姮已低头喝茶,不再搭理她了。她还想上前两步,就被秋鹭拦住了:“夫人,请吧。” 李夫人只好退了出去,等出了院门,她暗暗啐了一口:“仗着一张脸就狐媚人,明明就自己招惹的是非。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而此时的幽州军营,营房内,李严双膝跪地,脸上的汗水不住滴落。 魏宴安看了魏思关于李家的调查,将信纸扔在了李严面前,哼笑一声:“李将军好大的威风啊,纵容妻室殴打下人,草菅人命,儿子也强占良家女。”李严牙一咬,心一橫道:“卑职认罪,卑职治家不严,请将军治罪。” 魏宴安眼眸微沉,似笑非笑:“李严啊,治家不严,何以治军呢?”李严见魏宴安不肯松口,也壮了壮胆子:“将军凭这些罪状就要剥夺卑职的职位,还不够,怕是难以服众。” 魏宴安不怒反笑:“是吗?”他朝门外唤了一声,只见魏宣肩上扛着一个浑身鞭伤,血迹累累的人,走了进来,把人直接扔在了地上。李严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朝那人奔了过去,抱进了怀里:“峰儿,峰儿。” 魏宴安斜睨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加上这桩罪状如何?”李严眼含愤怒地望了过去:“将军,你怎可动用私刑?” 魏宴安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