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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好奇地看向票面的汉字,一字一字地念出来:“猫…的报恩[2]?二月十二日,十九点四十分开始放映。嗯……这是?” “孔时雨推荐的电影。” “甚尔刚才就是去买这个了啊,那我们是要去电影院看吗?” “是。” “好啊,说起来我还没有在电影院看过电影呢。” 说完,樱扬起一个笑脸给予了他。 到底是谁在安抚谁啊。毫无招架的甚尔在心中默默地无奈。 摄取糖分充足的春野樱将剩下的烤苹果放进冰箱保存,途中询问他怎么不吃,而实际上对甜食完全无感的甚尔在说不说实话的选项间,下意识选择了他自认为会博得好感的最优选。 他说那是做给樱的。 也许有被讨好到,少女的笑意再度挂在了稍显憔悴的面容上:“听起来我像喜欢吃独食的小狗。对了,甚尔喜欢动物吗?” “没想过。”或者说他会更喜欢动物的内脏。 借由媒介而引申出的喜好问答,这种问题听起来像是试探,察觉到蛛丝马迹的甚尔顺着说下去:“想养动物?” 结果那个总是将猫猫狗狗挂在嘴边的樱,意外地否定得非常快。 “完全不想。在小时候有被老师的汪汪队教训过,所以不管是猫还是狗,或者是乌鸦,我觉得都是很难搞的生物。”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乌鸦混在里面。 没给他发散疑惑的机会,春樱野又说:“而且公寓里可挤不下第二只了。” 甚尔觉得难以理解,把他比作猫的这个设定到底起源于何处,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终点?成为这间公寓的看家猫尽管不会让他困扰,但或许他应该知道为什么偏偏是猫。 正当他嘴唇翳动,欲要询问该事时,不知是谁的手机,恰好叮叮响起,他们俩的手机都是同款的出场默认铃声。 自认没人会在这时候来找他的甚尔保持姿势没动,手掌撑着侧颚,靠目光追逐着樱,看其急遽站起身后快步走向玄关,将放在储物柜上的手机接通并放于耳旁。 随后就见樱转身对着甚尔拾起了自己的食指,比在唇前,做出嘘的动作。 “纪真?” 她的声音因来电方而显得微悦,如此直观的变化让甚尔感到不爽,他干脆地扭过头只用耳朵听着春野樱讲话。 “你要搬家?去哪里?还在东京吗?”又变得关切和匆促。 “真的吗?!” “……好,那就见面后再说。”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好了,在笑,“怎么会,来东京后纪真你帮过我很多啊,一点也不麻烦……好,到时候我会和実日子一起去的。” “嗯,回见。” 那个和他似乎都出自禅院的女人像变了场魔术,甚尔想自己明明绞尽脑汁地忙活半晌,效果却远远比不过这通过分简单的、甚至不足五分钟的电话。 甚尔视线下移看向他臂肘旁的两张电影票,静静的。 但与平和背道而驰的心中却在想:还有去看这场电影的必要吗? “甚尔。” 是将他搅动至如此紊乱的少女在说话。 就算上一秒还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质疑,可当听到从樱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时,甚尔的身体还是不自觉中就已飞快给出反应,早早地看了过去。 绽露出不会枯萎的笑容的樱说:“看样子是事情出现转机了,这下可以心无旁骛地和甚尔去看电影了。” “……是在期待吗?” “当然,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看电影吧!” - 《猫的报恩》是个剧情洁明、画面鲜明的故事,孔时雨的描述是当下深受推崇的卖座作品,讲述了主人公小春在救下猫之国的王子后所经历的冒险故事。 没有欣赏细胞的甚尔在暗淡的影院中看得昏昏欲睡,注意力在一个又一个的哈气中,缓步攀爬到了坐在他右侧的樱的身上,与这场电影主人公年纪相仿的少女正看得津津有味、目不斜视。 结果可想而知,在这一晃即过的七十分钟里,他都在似有似无地侧目关注春野樱的每个神态,至于电影讲了什么,甚尔不在乎。 直至落幕,影院内耀眼的灯光亮起,在瞬间将黑暗穿破。 因温热而卸下围巾的樱微扬颈项,在甚尔的视线里划出一道弧线,宛如没有尽头与曲折,而掌管其的少女直视而来又轻启唇齿,与他复述起他未知的电影桥段。 “我并没有做错,我救了猫咪,我的彷徨与无助,这些都是找回自我的重要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