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下)
音刚落,四人相视,一起挥剑击杀晏泽宁,刹那间,天地无光,方圆百里狂风怒号,令人见之忘色。 晏泽宁陷在阵中央,狂风鼓吹起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如蛇般在风中乱舞,四道白光,一剑冲着识海,一剑冲着喉咙,一剑冲着心脏,一剑冲着丹田,剑剑狠辣,夺人性命。 他眼中一片平静。 来吧,他好看看黑玉琉璃骨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四道元婴真人的本源剑意落到晏泽宁身上,黑玉琉璃骨虽能免人受害,却无法免人痛苦。 晏泽宁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他全身控制不住痉挛,但还是从胸腔中发出低沉的笑声,他直视着那四人,看着四人不敢置信的神情,勾起嘴角,“怎么,不相信我没死。” 四人脸上神情一顿,周边气势越发凛然,齐齐向晏泽宁攻去,一番狂轰乱炸,一个时辰后,晏泽宁仍好好活着,只是脸上全是剑伤,身上的黑玉琉璃骨出现了些许裂痕。 四人灵气用尽,不敢再强行运气,服了些聚气丹打坐。 晏泽宁道:“现在应该是我出手的时机了。” 上万颗魔丹从晏泽宁袖中弹出,落到阵法上便立即爆开,如落地惊雷,欲炸起满地阵符与尘土,让人看不清阵中央的情景。一时之间,霹雳声不绝于耳,四人停了打坐,捏紧自己的剑,后退了数十公里。 尘土渐渐散去,晏泽宁仍被阵法束缚着,见此,四人才又敢近晏泽宁身。 晏泽宁扯了扯手上的金鞭。 松一些了。 看了看裂痕变大的黑玉琉璃骨。 在出去之前,这黑玉琉璃骨应该抗得住。 于是乎,数万颗魔丹又从晏泽宁袖中弹出,重演了上一刻的情景,只不过威力更大了。 南宫颐:“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闻熠道:“现在靠近他,是想死吗……” 片刻后,魔丹爆炸完毕,晏泽宁扯掉身上的金鞭,捆神阵已经彻底破了,他视线垂到下半身,不过还有这天冥神泥。 这……很好办。 晏泽宁用灵力震断双腿,血从那被震断的横截面涓涓流出,他上半身倒在阵法里,眯眼念着口诀,那陷在天冥神泥的腿飞出,接了回去,晏泽宁缓缓站起来,喝了一声“惊夜”。 惊夜回到晏泽宁手中,晏泽宁扫视着神情不明的四人。 笑着道:“现在……该四位尝尝我的手段了。” 刹那间。 惊夜掠起的剑影遮天蔽日,四人明明想逃脱,却被这滔天的剑意压制着不敢动弹,生生受了晏泽宁这一剑。 晏泽宁又使出一剑,两剑,三剑……攻势连绵不绝。他表情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快还手啊……诸位……怎么不还手,我一个人使剑多没有意思啊,诸位还是要反抗,我才玩得尽兴些。” 闻熠受不了他这无休无止的攻击,祭出他的本命法器——静心金钟将四人罩住了。 金钟内。 “怎么办?”南宫颐问道。 “修复灵力,以逸待劳,他的灵力总有耗尽的时候,届时我们再去收拾他不迟。”周崇山道。 四人坐下,各自恢复功力。 晏泽宁在钟外出言讽刺奚落,将南宫颐与闻熠的丑事说出,又将周家在各世家下伏低做小,卖女求荣的事情说出。 “掌门,别以为周家与你一条心,若不是龚复没有丝毫意愿,拒绝周家献女,你两家怎能合流呢,刚好,周悯可以代替你那没用的儿子,收了你座下那些势力。” 晏泽宁言辞激烈,似有慷慨激昂之意。但面上却是一片晦暗。 他与魔族争斗,又受了阵法禁锢以及数万魔丹爆炸的威力,再加上自断双腿,虽然后面接了回去,但内里早已经千疮百孔,他这副张扬的样子是做给这四人看而已,不能让他们看出他的弱势,否则…… 而且……若不赶紧解决掉这四人,他怕是撑不住。 要快点把这四人激出来。 他又说了一番。 南宫颐睁眼,忍不住开口:“无耻小儿,休要胡说。” 闻熠道:“他这是在挑拨离间,休要中了他的计。”他转头对周崇山道:“周家的诚意,我自是知晓。” 只有周悯容色平静,似没有听到这件事。 半个时辰后,闻熠灵力支持不住,终于收了静心金钟。 在闻熠收了金钟的一刹那,其余三人朝晏泽宁齐齐攻去,打得日月变色,方圆数百里,都是他们打斗的范围,渐渐的,他们离魔渊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