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端倪银儿自诊脉,辞玉盏泗芳徒伤情
看,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弄成这样了,怎么会呢……他怎么会这样……” 忽然,她双手钳住玉藤的肩,眼睛亮得吓人,“你说,官人待我是不是不同?” 玉藤被她的疯态吓到了,只好点头如捣蒜,“是的,官人待娘子是最好的,最不同的!” “是吧!” 泗芳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是的,官人将我从火坑里救了出来,养着我,还有我的小珠。他若不是心里有我,怎么肯养我的孩子呢?” “可是他为什么又赎了红萼?” 玉藤被她忽然转过来的眼珠子吓哭了,“娘子,你别想这个了。官人爱赎谁便赎谁,他待您不还是没变么?您和小姐衣食无忧,不用再担惊受怕,这……这不挺好的吗?“ “你懂什么!” 玉藤说得对,所以泗芳便更疯了,手指门外,“滚出去!” 玉藤巴不得赶紧逃,丢下句“您消消气”,便飞快地退下了。 泗芳的眼神追过去,唯见棉布帘子有气无力地摇荡,在落日时分的华丽居宅里,荡得一室寂寞酽酒般觳皱成波。 泗芳喝够了这酒,终于醉得掩面痛哭。 原来是她想岔了,他那样的人,能给她的只有恩,没有情。 泗芳拿起那只孤零零的白玉盏,在黑暗中不舍地摩挲了好一阵,手一送,茶盏应声落地,像她的心一样,碎得再也拼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