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女郎负荆请罪,浪子花魁鸣锣开场
摇头,“我是徽州府歙县人,只是听人说过,那莺泽湖上无数烟雨画船,日日上演才子佳人的故事,是故有此一问。” 水生微微颔首,夹了一筷子芙蓉鸡片,细细挑出里面的姜丝,方将这筷子鸡片又夹到玉官碟中,“冉姑娘猜得不错,这戏是一位相熟的朋友写的,正是一起发生在烟雨楼中的真人真事。只是他大约知道的也有限,我们两个演起来,总觉得少了点意思。” 静临方才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碍于人家相请,不好意思挑毛病。见她自己说了,便也不再顾忌,诚实道:“确实,我方才就在琢磨,这戏里的隋大官人虽是个浪子,却偏偏对芷兰另眼相待,瞅着有几分真心;这芷兰更是痴心,为他守身如玉,却偏偏独自一个留在嘉兴,不肯赴北京来寻他。他们两个之间,是有什么隐情么?” 玉官偏头凑过去,吃了口水生剥好的虾,也抱怨道:“谁说不是,演起来总觉得不顺,都怪这本子写得不好,我早说不演的,偏水生抹不开脸答应了!” 她娇声抱怨,水生便微微一笑,继续给她拣菜。 静临暗暗惊奇,正看得起劲,忽然门从外打开,闯进个头戴浩然巾、身穿玉色深衣的男子,一进屋便开嚷:“哪里写的不好?!这事态还在发展之中,我那朋友和那位姑娘还没个结局,这其中的奇怪之处,待到尘埃落定之时,自然会交待。” 静临与翠柳和银儿两个对视:这不是那日在茶水铺大放厥词的书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