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钻牛角尖

“所以，其实妖怪和人类相恋，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坏处？”西湖岸边，秋千享受着拂面暖风，懒散地与鸟人聊天，“白素贞说得对，有她引导，许仙的未来更好。”

“是的。”鸟人也喜欢西湖，因这里总有美丽女子三三两两结伴出游，十分养眼，“从个人角度上看，如果‘不存在强迫’，那妖人爱情事实上有百利而少害。然而问题就在这个‘个人角度’，如果从总体上看，实力相差较大的两个种族联姻，弱的一方必定有大量成员受极大委屈。另外，‘不存在强迫’也是个难题。”

“可是白素贞就是个普通妖怪，凭什么考虑总体？她就是没有强迫许汉文嘛~”秋千道，“说到底还是白素贞太弱，她如果是个金仙以上强者，天庭绝不会为区区一个凡人而招惹她，法海就更不敢了。”

“这同样是个体和总体的矛盾。”鸟人说，“天庭对金仙以上高手客气，是因为如果为‘一个凡人’而惹恼他们，他们可能狗急跳墙伤害‘大量凡人’——道理一样，天条、天规和三界大多数律法都是按照这个原则拟定。”

秋千点点头，“好吧。”

“怎么了？”鸟人问，“闺女，咋还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只是突然发现从个人角度上讲，我找不出白素贞任何错误。天条天规为整体而拟定，同样没错。那么，”小狐狸低声道，“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哼~”这姑娘，竟是没由来的耍起小性子来，“我不该戏耍白素贞，我罪大恶极~怪不得白牡丹和贝贝要与我绝交，都是我的错。”

“哎哎哎！什么和你绝交？我们哪有呀？连一丁点的疏远都没有，你自己乱想什么！”白牡丹和敖贝刚好来到此地，恰巧听到小狐狸的怪话，“秋千，你这家伙怎么胡思乱想，我们从没责怪你啦。”

“谁说没有！”秋千道，“之前吃饭的时候，你都没有准备鸡腿给我，肯定是故意的！是下马威！比绝交还严重呢！”

白牡丹哭笑不得，“秋千呀秋千，你这家伙太能找茬挑理了！我和师父生活在灵隐寺后山，就算不需要在意寺庙规矩，但也不能太没礼貌吧？我们当然没办法给你准备荤食啦。”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你明明故意给我脸色看，别装了——反正我是这么想的。”秋千道，“还有贝贝，肯定也因为生我的气，才不嫁给我爹。”小狐狸紧盯龙公主，“你敢否认吗？想否认的话，就立刻嫁给我爹，那样我就信你！快说！别多想！直接说！”

“呵呵呵呵……”敖贝笑道，“原来秋千你这是设局诓骗我嫁给玉先生呀？哈哈哈哈……好一个狡猾的坏狐狸呦~不过我不上你的当，我既不承认生你的气，也不嫁给玉先生。哎~我的小狐狸养女，你奈我何？哈哈哈哈……”

玩笑几句，敖贝和白牡丹询问鸟人、秋千关于法海去见白素贞的事，乌鸦和小狐狸简单的复述两个人的辩论，龙公主和白牡丹不时点头认可其中的说法。待听完，白牡丹和敖贝更加赞同白素贞与许仙的爱情，非说他们不该受到律法责难，甚至要帮白素贞对付法海。

秋千道：“我说两位姐们儿，你们别掺和行不？本来法海大兄弟因为道心不稳，实力不足巅峰，对付白素贞和小青就很勉强，你们若是再参与，法海大兄弟还有机会赢吗？”

“什么输赢，这是爱情，只有团圆美满和家破人亡两种结果。”白牡丹说，“之前三圣母案牵扯太大，我实力微弱，无法做出影响，这次白素贞和许仙不涉及大人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一家也落到杨婵刘彦昌那般妻离子散的下场。”

“你别捣乱呀！”秋千高声道，“你这家伙咋这么爱凑热闹呢？！”

“不是爱凑热闹，只是捍卫真挚爱情！爱情是无罪的！”白牡丹拍着胸脯说，“总之，我已经决定帮白素贞，秋千你如果不满意，可以帮法海对付我嘛~不过你得小心，姐们儿我这几年实力提升极快，你想要击败我怕是不那么容易！”

“你！”秋千气得想骂白牡丹，但没有开口，转而把目光放在敖贝身上，“贝贝，你呢？你也要捣乱？！告诉你，你要是敢捣乱，我就把你的‘准养母排名’往后挪一位……两位！给你挪两位！害怕了吧？！”

敖贝不似白牡丹，对爱情并没怀有特别信仰，所以倒也没说非要帮白素贞，反而是小青与她大哥的关系，让龙公主颇为犹豫，“我毕竟是小青的姑姑，按理说也该……额……”说不好要做什么。

“你们呀~太气人了！”秋千道，“这不是和我作对吗？”

白牡丹说：“秋千，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为啥非要阻拦妖人之恋？而且你刚刚明明说白素贞没错呀？”

“我……哎？对呀？”原本气愤的小狐狸突然一愣，“是呀？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一个临时鬼差，管妖精和人类相恋做什么呀？”

一旁的鸟人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