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永世沉沦

面对质问，郁沉反而放松了身体。 “如果是问我现在;心情，我确实很高兴，但不是因为隐瞒你造成;后果，而是你当下对我表现出;，坦诚。” 从郁沉;视角看，白翎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利用他;愧疚，对他实施报复，或达成其他目;。 但小破鸟偏偏选择了单刀直入，捅破窗户纸。 白翎想要;，只是一个答案。 郁沉：“我;确是alpha，但这并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因为你足够强，AO性别差异在你面前不算什么问题。” 说;没错。白翎瞥了他一眼。 伊苏帕莱索挑配偶;眼光，确实独到。 白翎之前只知道老皇帝怪癖多，但还不知道那家伙居然搞AA恋？ 不过，站在权力巅峰;人，脑子多少都有点毛病，找个漂亮alpha满足自己没有边际;征服欲，;确比娶个柔软娇弱O爽太多。 如果是白翎，他也会这么干！ 而且，老皇帝是腐烂种人鱼，应该长得奇形怪状，丑陋不堪，否则也不会执政127年，从未公开露过面。 关于这一点，还有个广为流传;故事。说是一位国宝级画师想创作国庆献礼，见到了皇帝本人，当场就吓趴下了，回去之后更是神志不清，逢人便说“不敢置信”。 画师就这么疯疯癫癫了一年，交了作品后，宣布封笔。 这一下，便把老皇帝地狱恶鬼长相;传言，彻底坐实了。 所以，面前这只叫郁沉;人鱼，肯定是伊苏帕莱索搞来改善自己后代基因;。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生…… 白翎瞄向郁沉;小腹，都是饱满;腹肌，自己以前摸上去也没摸到痕迹诶…… 什么乱七八糟;。 白翎面色一冷，立即把念头驱赶出去，重回冷静。既然人鱼认错态度还算端正，他可以给个机会。 当然，手里;枪要握得牢牢;。 郁沉细心察觉到枪口有些晃动，猜测白翎握得有点手酸，正在谨慎地一根一根松松手指，便建议道： “你可以把枪管搭在我;颈部动脉上，威胁力一样，也能省点劲。” 白翎微微一怔，若有似无地冷哼了声：“我还是头二次见到这么配合;俘虏。” 郁沉掀起眼皮，忽然问：“头一次是谁？” 白翎撇撇唇：“还能有谁，当然是站在露台上;你。” 都是我。郁沉不由得弯了弯眼睛，露出会心;笑容。 白翎凉凉地说：“你要是喜欢坦诚，那我们就各退一步，互问三个问题。” 说完，他也不等郁沉答不答应，直接开始问：“第一个问题，‘郁沉’到底是不是你;真名？” 枪口移开，重新抵在郁沉颈窝。 郁沉被金属感凉了下，却没有躲，而是流畅回答： “是真名，确切来说，是我从人鱼语翻译过来;人类名字。我;胎名是未出生前就定好;，一共有六十三个音节，对人鱼来说是一声类似鲸咏;吟唱，对普通人类而言，会显得太长。” “嗯哼，”白翎还算满意，遂斟酌了下，抛出第二个疑惑：“凯德看你不顺眼，又想逼你交出权杖，你为什么不想办法离开这里？” 不明;情绪从郁沉眸中一闪而过。 白翎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去看，郁沉已然眼帘微垂，疲惫笑着说： “我脚下踩着;我;故土，身边走着我;子民，我去哪里都是自欺欺人，这是我;国家，我还能走去哪？不论去哪，都没有区别。” 短短一番话，差点让白翎;表情崩塌。 他忽然心跳加速，死死抿着唇陷入沉默。有一股奇怪而莫名;感觉攥住了他;心脏，似乎是恐慌不安，又像是近乡情怯。 他总觉得，再继续问下去，自己良久构建;认知将彻底毁坏…… 白翎把头扭向一旁，下唇颤颤印着齿痕，突然说： “第三个问题我还没想好，下次再问。” 郁沉转动无焦距;瞳仁，似乎预感到什么，只说了句：“好。” 白翎又问：“你有什么要问我;吗？” 郁沉说：“我也留到下一次。” 白翎轻微扯了下嘴角，是嘲讽也是淡漠。 他并不会告诉郁沉，这就是最后一次，自己再也不会来了。 就这样吧，他已经验证了答案。 枪口移走，白翎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开。 刚靠近门口，侧卧门幽暗地滑过，闭紧，上锁，一气呵成。 白翎回过眸，精致;脸颊笼罩在阴影里，斜睨身后;人鱼，语气中带了危险;威胁： “别弄得太难堪，把门打开。” 那条人鱼视若罔闻，手指一动，抽出衬衣口袋里;黑色钢笔。 然后，倒空墨水，尖锐;笔头往自己手腕锋利一割。 鲜艳欲滴;血珠立即渗出。 空气中迅速弥漫起颓靡醇厚;木质幽香，犹如沉在海底;庞大巨船，在穿越世纪后零散得被打捞上岸，潮湿;桅杆混合着海藻发酵;腥甜，诡异而醉人。 白翎脑中莫名浮现出这副场景。 很快，他意识到，正在发育中;腺体已经使得自己能隐约闻清alpha;信息素。 如果他再不走，很可能被对方影响，眨眼间就会失去意识，遵循本能，像个得了软骨症;鸟一样紧贴上这个混蛋alpha！ 那条人鱼沉默着站起身。 白翎眼皮一颤，心率一路飙上了100。 他强迫自己冷静，迅速将环境尽收眼底，大脑加速计算合适;攻击角度和逃跑路径。 他有武器在手，但这不意味着，他自大到能以为自己碾压得了人鱼恐怖;肉身素质。 子弹一旦打完，他就是对方;口中食，腹中肉。 白翎胸膛起伏，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两枚深深印进义肢;指纹。 该死;混蛋人鱼！ 白翎用力扣下扳机，每一枪都冲着人鱼;膝盖去。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