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
李俭他们离开后,柳璨一把抱住了顾昭,顾昭心头一惊,正要推开他,柳璨压低了声音:“十几日没见,让我抱一抱。” 顾昭便不再挣扎。 停了会儿,顾昭轻声道:“阿璨,可以松开了吧?” 柳璨放下顾昭:“我不是不想你来看我,只是,我早些年……” 柳璨叹了口气:“早些年犯浑,惹了不少仇家,我怕他们动你。” 以往谁要是说柳璨是秀童、想要占他便宜,柳璨绝不会客气,一定会将那人打得跪地求饶。 柳璨既生的好看,来调戏他的兵痞便不少,再加上有看不惯他的,柳璨的仇家也自然不少。 “什么犯浑啊,肯定是他们先来惹你,”顾昭拉过柳璨的手:“我只是来看一看你,又不是来惹是生非的;再说了,我身边还有江永王斌呢,怎么会受欺负呢?你别多想。” 顾昭心里有些疑惑。 方才她看柳璨对战时游刃有余的样子,忽然觉得,柳璨未必是为了准备这一场比武才没去见她的。 那……是因为和爹爹的谈话么? 顾昭心里有点拿不准,正要开口问一问,柳璨却忽然挡在了自己面前,有些惊慌地开口:“爹。” 柳彻步伐一顿,心里有些憋屈。 小儿子的心上人来了,他就是来看一看,小儿子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难道他还能把这丫头怎么样么? 柳璨把顾昭挡的严严实实的:“爹和卫叔,是什么时候来的?” 卫羽笑着摇了摇头,戏谑地望向柳彻。 柳彻心里堵着一口气,语气不善:“你要打江永王斌的时候。” 其实,柳璨和祝贵比武的时候,柳彻就去看着了。不过,那时候柳彻的心思全在柳璨身上,没有注意到顾昭。 柳璨:“……” 他爹什么时候有了听墙角的乐趣? 顾昭从柳璨身后走了出来,福了福身,打了个招呼:“侯爷。” 柳彻眯着眼看向顾昭,顾昭的身影便由模糊而变得清晰。 方才顾昭先是替柳璨擦汗,后来柳璨又抱住了她,因此她的衣衫有些乱,脖颈处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肤来,在深色皮肤与豆青衣裳间格外显眼。 再看手背,倒也是与面孔一般的深色。 她又将眉毛化成了剑眉,一眼望去,倒是不打眼。 想来是从脸到脖颈一并涂成了深色,又描粗了眉,好扮作男儿装扮。 柳彻方才虽然没有听到顾昭劝柳璨的话,但也知道江永王斌没有受罚,心中对顾昭先有了几分好感。 方才她又从柳璨身后走了出来,柳彻更觉得顾昭大方了。 柳彻道:“不怕我?” 顾昭正色道:“侯爷保家护国,治军严明,又教子有方,我怎么会怕侯爷呢?” 柳彻便笑了:“我这小儿子顽劣得很,跟他在一起,倒是委屈你了。” 顾昭很是惊讶,一时摸不准柳彻的意思,便没有答话。 柳彻顺手扔过来一物,柳璨抬手接住,见是一块令牌。 柳彻和卫羽已经转身:“下回想来,可以换成女儿装扮,正大光明地来。” 顾昭与柳璨对望一眼,眼中满是惊喜,冲着柳彻身影大声道:“多谢侯爷!” 回去的途中,柳彻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俩人倒也不急着回去,一路慢悠悠地围着军营转,不时看看各处操练的士兵。 柳彻道:“你觉得这女娃子怎么样?” 卫羽笑:“身量不高,肩背不宽,手腕也细的跟麻秆儿似的,看起来不像是好生养的。” 柳彻回头白了卫羽一眼:“你眼里就只能看到生养?” 卫羽两手背在身后,当即改口:“不过,心思倒是不坏,知道替江永他们求情;言行举止也很是大方得体,带出去不会掉面子。” 柳彻自负地扬头:“柳璨这孩子随我,眼光好。” 卫羽伸出一手摸着胡须:“这就看中了?” 柳彻道:“难得这孩子喜欢,他想娶,那就娶了呗。” 卫羽又道:“不怕她是趋炎附势之辈?” 柳彻知道卫羽在调侃:“老三又没有爵位,日后分了家,他也拿不到多少家产。谁趋炎附势,去趋一个没爵位的小儿子?” 忽地又道:“听说,倒是老三一直花人家的银子。” 卫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