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在花丛野地里要了她
是否并无任何可看诊的人可用?你思虑事情若只能想到这个层面,也难怪你在景王府之中蹉跎这些年华,与你爹那个废物,到如今也不曾决出胜负。”
谢不倾的嗓音平缓,淡淡说来,何等从容不迫的语气,话语却何等尖刻锐利,却如同巴掌一般扇在他的面上。
魏轻心中下意识地有些羞恼的火涌了上来,但旋即又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
若是旁人同他说的这些,他年轻气盛,到底要争辩一二。
但同他说这话的人不是旁人,是谢不倾。
是不过弱冠之年便能权倾朝野,将满朝文武上下弹压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九千岁。
朝野上下,又何止一个景王府之乱?
但他却能在这污垢之后重重逆行,以一介下九流的白身问鼎巅峰——他,是远不如谢不倾的。
格局手段,皆不如他,他之眼界,确实在自己之上,
于是魏轻也只能先将这些不理智的气压了下去,诚心地深深一躬身拜下:“属下愚钝,还请大人赐教。”
“这些话也只是因你跟了本督这些年,同你点拨一二,若是旁人,本督理也懒得理会。”
谢不倾的嗓音微微有些凉,融在夜色之中,好似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却又好似一块重石砸在他的心中。
“为人做事,向来不可只凭意气行事,若本督不曾料错,你彼时听到大娘子突发恶疾,登时心中焦灼,第一念头自是去宫中寻太医,这原没错。”
“只是你错就错在,后头的事情,一步两步皆踏错。”
谢不倾说到这里,手中不知何时便已出现一张新的字条。
魏轻都不必看,自然知道,那必是有人将他在宫门口之间与人生出冲突的事情尽数转述给谢不倾阅过。
魏轻有些叹息。
论养人布局,他在景王府绸缪多年,也不如谢不倾手腕。
谢不倾对事情的掌控力总是如此精准地令人发指,他的年纪比己也大不过几岁——而自家景王府的烂摊子,他到如今也不曾料理清楚。
谢不倾的话却虽说得叫人难堪,却是事实。
“第一,错便错在,你心中毫无大局观。既然已经知道宫中出了刺客,寻常人等不得进出,不得入宫请太医,却在门口与那小卒周旋。
若是平常,你以利益打动这些人原也没错,只是时局特殊,小皇帝如今愈发如同惊弓之鸟,在刺客入宫之际,他必然不会放任何人走。”
魏轻心中却想,是那小卒与他有旧日的仇怨,不肯放他进去,故意为难。
谢不倾一双凤眼却好似看穿他心中念头,只哂笑道:“本督晓得,你定是在心中想,是小卒素日来与你有怨,不肯放你进去。你自是以为如此,但你却不知今日换了任何一人守门,也不得放你入宫。小皇帝忌惮之心日重,多疑,胆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你再求他,也不过浪费精力,图伤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