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在花丛野地里要了她
,他魏轻便将四房当他的王府乱逛?
他这一伙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想着,明棠便咬着一肚子火气,逃也似的跑了。
魏轻看出她的急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明棠记挂阿姊急切确实应当,却倒也不必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一般。
他正要转身跟上去,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花丛子里藏着大黑耗子,正在夜里觅食攒动。
却不想身后忽然响起阴恻恻的哂笑:“她们手足要相见,你一个外人进去凑什么热闹?”
魏轻浑然不知还有人在侧,这声音一响起来,几乎吓得他直接跳了起来:“谁!”
“你那心上人一病,将你的眼与耳也带走了,你便连人也认不出来了?”
谢不倾从夜色笼罩的暗里走出,理了理自己略微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袍,看了一眼那小兔崽子逃跑似的背影,只在心里点她是个小白眼狼——
给她将衣裳伺候好了,自己身上的倒没整饬齐全,她倒是溜的比谁还快。
魏轻这才认出,被自己当成大黑耗子的,原来是那位千岁爷。
他心中还有些奇怪,千岁爷来此做什么?
总不会因为他罢——想必是因为那位明世子。
这位千岁爷素来是毒舌的很,但今日好似格外的不同寻常,这话说得好似嘴里吃了个炮仗,开口就炸得魏轻满地找头。
但他平常被损也不止一次两次,方才明宜宓已然醒了一次,芮姬说无甚大碍定能保住性命,他这心里才终于放松一些,遂下意识地嘴要花花两句:“哪比得上千岁爷您,明世子不过在这儿花架里同我说几句话,您倒也到这儿来了。”
谢不倾平素里听他的嘴花花也不止一次两次,鲜少同他计较这些,今日却说道:“倒也不瞧瞧自己身上穿的什么,这衣裳破破烂烂的,手上还跌伤了,头上还有灰,你这是跌到哪条沟渠里去了?还是说你跌到沟里头去的时候,将你的眼耳一同跌进去忘记捡回来,只拼凑了个囫囵的人样出来?”
“你若有这般不健全,明家大娘子跟着你怕是有委屈受。一家女百家求,上京城之中海了去了的世家子弟排着队等着做大娘子的夫婿,哪时候能排到你一个眼耳都没用的人。”
谢不倾轻飘飘几句话,却如同重拳出击一般。
魏轻只觉得这话一句比一句炮仗,终于察觉出这位爷兴许又是有哪儿不痛快了,不知是不是自己惹着他了,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中好似缠着冰凉刀。
魏轻遂不敢再反驳他,只能陪笑:“回去请芮姬的时候,路上跑马急了些,穿了庶民的近道,因着不大熟悉,确实是跌进了沟里,沾了一身泥,脏了大人的眼。”
谢不倾却没再同他说这些。
芮姬。
他自然是看到了魏轻带着医者匆匆而来,彼时心有猜测,如今听他亲口所说,得知他请来的果然是芮姬,眉头禁不住微微一皱。
魏轻不察,心中还记挂着明宜宓,大着胆子请辞:“大人若无别的吩咐,我还是想回去守着宓娘。”
“慢着。”谢不倾一顿。
魏轻敏锐地从他这两个字中听出些不对劲。
他心中那些吊儿郎当的心思一下子放了下去,隐约察觉出两分不对。
谢不倾的目光方才还停留在跑进正厅去的明棠背上,等她那娇小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便一下子收回了目光,面上那一点浅笑也隐了下去,语气忽然一转,冷若冰霜,只道:“你今日贸然带芮姬来,铸下大错,你可知晓?”
魏轻浑身一凛。
谢不倾鲜少同他论对错。
既论对错,便定然是他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好了。
魏轻不敢反驳,只抱拳低问道:“属下知错。只是不知属下错在何处,是何处安排不周,还是思虑不周全?”
谢不倾眉头皱起,搭在腰间佩剑剑柄的手指无意识地点着剑柄:“芮姬是什么人?”
“伏灵宫旧人,医术高超。”魏轻答道,却还是不曾想通,难道是请她不妥当?
“你请她来,是为了什么?”谢不倾心中确实有怒,但他嫌少朝自己人宣泄怒气——若能想清错在何处,也不失为一种长进。
“属下听闻噩耗,便立即策马进宫,以景王王府的帖子请太医为宓娘看诊。却不知宫中有刺客潜入,满宫皆锁,又有小人拦路为难,属下难以请到太医出宫。
芮姬医术高超,既能替明世子解毒,属下是想着情急为上,先请她过来为宓娘看诊……为宓娘先保住一条命来。”
魏轻彼时着实是急昏了头脑,若是寻常有人这般指着他的面皮侮辱于他,他定要与这人打个面红耳赤才罢休,但彼时情况实在焦灼,他也不忍将明宜宓的性命浪费在这些置气赌气上,只得忍着心中的怒火,翻开自己最后一张底牌芮姬。
“诚然如此,但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