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鬼娃娃

梦醒时分，睁开眼，空空如也的房间，竹帘缝隙洒落的阳光，映照明洁的光影，清晨的风，扶摇竹林叶子沙沙，握紧手指松开，眨动睫毛，另一个世界睡着，这一个世界梦醒，不同的两个世界，隔着梦，梦中一切，似乎皆铭刻遥远的深深记忆。1tp

小小的明洁，胳膊手臂，健美的臂膀肌肉，朗朗分明，性感的胸肌，小腹稚嫩肌体，宛若颗颗青涩的枣子，细长手指抚摸，感觉自己的身体长了几分，手上的指甲也长了，透着阳光色泽，晶莹剔透，明洁每一次身体出现灵色晶体，胸口的蓝梅盛开，身体便能脱胎换骨似的成长。一般人出生时候才有的成长，明洁如今已然第三次。伸伸懒腰，如猫腰伸长拉直的后背，胫骨柔韧。1tp

蹦到窗前，拉开帘子，透过树丛竹林，青翠稻田外，青山依旧，阳光普照，完全没有昨夜的恐怖阴森，蓝天白云，美好的一天，屋外母鸡产蛋咯咯咯叫，河对岸狗吠声，牛铃咣当咣当，一群牛羊准备上山。1tp

好久没上山，不想待在家，小明洁爬起来，套上裤子穿衣服，跃出门，看见母亲在堂屋天地神堂燃香火，小明洁呵呵一笑说道：“封建迷信要不得，昨天晚上捣鼓一晚上，烦死人。老妈，我上山啦！”1tp

信奉神灵的母亲，听了明洁的胡言乱语，本来想喝斥一番，听说明洁准备上山，追出院外说道：“饭也不吃，上山要小心呀！”1tp

“好嘞，吃这个就够了，饿不死，今天我准备烤鱼，好久没吃肉了。”1tp

“哈哈哈，谁说好久没吃肉，三天前不是才吃过吗？”1tp

“呀，都三天前了，我都不记得肉味是什么味儿，大肥肉，谁吃得下呢！”1tp

跑如厨房，带上需要的盐、辣椒、花椒粉等调味儿佐料，刚调出门，守候门口的小海涛，小跑追明洁喊道：“小哥哥，等等我，我要跟你上山。”1tp

打开牛棚门，小明洁跃上老黄牛，小海涛跟着跑，下坡绊了石头，扑倒黄灰中，哇哇大哭起来，爬起来，一边哭一边追赶老黄牛背上的明洁，村口看见的大人们，忍不住想要骂这可恶的小男孩，弟弟摔倒也不管。1tp

“不准哭，你哭我不带你上山啦！”1tp

小海涛哭声嘎然而止，明洁喝住老黄牛，站在岩石边，小明洁指着岩石说道：“小涛，爬上来，哥带你骑牛。”1tp

抹着眼泪，犹豫片刻，小海涛爬上岩石，站在高处，在明洁的怂恿之下，扑上老黄牛背，像只小虫爬呀爬，转正小小的身体，揪住明洁的衣服，摔破的裤子，露出擦伤的血痕。1tp

“小涛，抱住我的腰，别怕。”1tp

小海涛抱住明洁，一大一小男孩骑在高高的牛背上，老黄牛迈步便走，摇摇晃晃的小男孩，稳稳骑在老牛身上，昂挺胸前进爬坡，后面的村中，传来一个妇人的喊声，小海涛生病的妈妈当心儿子摔下来，村中妇人们大笑，劝阻小海涛的妈别管，任性的明洁，越是阻止，小家伙偏不听，追上去的话，弄不好小崽子驱赶老黄牛奔跑，那样的话小海涛更危险。1tp

小明洁上山，别的孩子也忍不住，不顾大人的拦阻，赶着自家的牛羊，跟随明洁上山，谁都知道明洁上山的话，肯定抓鱼烧烤，或者还能逮到山鸡、兔子，艰辛的生活难得吃上肉，明洁这样的奇葩男孩，即使村中的年轻小伙，也找不出三两人，而且野生的狐狸，偶尔来明洁家，谁还能说什么呢？1tp

经过野鸭湖，来到东山脚下，高耸巍峨的东山，松风呼啸，茂密山林间，大片草场，一群一群牛羊上山，钻入松林，洒落草场，远远看，如碧草间绽放的野花。1tp

淙淙溪流小河中，紧跟明洁身后的小海涛，哇哇喊叫，人小声音大，跟来的男孩们，也只能瞪眼看明洁一条一条大白鱼扔上河；野鸭湖的湖尾芦苇丛，淡淡青烟飘起，一群孩子围坐火堆，吞咽口水，等待吃从明洁手中分得的鱼，喷香的鱼味，孩子们都舍不得先吃，谁先吃完了，只能看别人吃，因为明洁从不多抓鱼，一人一条，吃光便没了。1tp

等明洁上岸，也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条鱼，分明刚才点好，一人一条，为什么少了自己的一份呢？火堆边的小伙伴们，谁也没有多吃，也不可能私藏，众目睽睽之下，跟来的小红珠充当监督，这个女娃比男孩还凶，除了明洁之外，小伙伴们都怕，小海涛贪吃，经常被小红珠连踢带打哇哇哭，可是今天小海涛分得最大一条鱼，没理由偷吃，也不可能私藏回家。1tp

绍云并没有跟来，刚才分鱼的时候，小红珠埋头看河沟岩石围起来的浅水沟，的确是多了一个孩子，绍云和浩东还问过红珠刚才的孩子是谁？1tp

忽然除了这样的情况，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明洁不以为意，大不了再下湖湾深处，多抓一条鱼。1tp

小红珠却不依不挠，要强的小女孩，必须抓到冒名顶替之人，还自己清白，不然往后不能服众。1tp

小明洁眨眼看女孩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