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7

桓，是有人跟你指明要诸舍人，让我把他转让给你，是吗？”

曹丕不再遮掩，只得坦诚道：“是。”

“那个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她是……郭女王。”

“子桓，我就猜到是她。”

“甄甄，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子桓，我可以把诸舍人割爱给郭女王。只是，东乡若是在这件事上较真起来，恐怕她是要在心里怪罪你这个当父亲的。”

“我明白，甄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草率地答应郭女王的要求的，是我莽撞了。现在我也是左右为难。东乡若是想怪罪我，尽管由着她来好了。回头我一定想办法弥补她的损失。”

“子桓，我同意把诸舍人转让给郭女王。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你当着我和东乡的面，亲自跟东乡解释一遍，你为什么要把诸舍人转送给其他人。我要你亲口去跟诸舍人说明这件事。”

曹丕不再纠结：“那……行吧，甄甄，我按你说的照办就是。”

*

第二天的傍晚，曹丕把诸舍人召到跟前。当着甄甄和东乡公主的面，曹丕一五一十地讲明他已给诸舍人安排好了下家。东乡公主听完曹丕的话，果然哭闹起来，她说什么都不肯让诸舍人离开自己。

甄甄半蹲下来，安抚她道：“东乡，乖，宝贝。我们不哭了。母妃知道你很舍不得诸舍人，他只是暂时被父亲派去服侍别人而已，以后还会有新的宫人来陪伴和照顾你的。东乡，我们要有志气一点，不能遇上一点不顺心的小事就发脾气呀。”

曹丕见状，急忙安慰她道：“东乡，都是为父不好，我不该擅自做主，把你心爱的宫人另外赏赐给别人的。东乡，你不要再哭了。这样吧，我再赏赐给你十个宫人，十个，我让这些宫人每天排着队跟你玩游戏，保证你在宫里的日子不会无聊。你看怎么样？”

东乡无语凝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只要诸舍人，陪我……”

甄甄劝慰她道：“东乡，你还是乖一点，听你父亲的话吧。你要是再胡闹的话，你父亲他可就要走了。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忙，没空陪你这么耗下去了。东乡，听话，你是最乖巧的孩子了。”

东乡一头扎进甄甄的怀里：“母妃，父亲他是一个坏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母妃，我要你抱着我，你抱着孩儿，孩儿才能感到心里舒服一些。”

甄甄半跪在地上抱着东乡，看着曹丕说道：“子桓，你看到东乡的反应了吗？”

“甄甄，我明白你的意思。夺人所爱，实非君子所为。我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答应任何人的要求，更不会忽视我们女儿的感受的。甄甄，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好吗？”

“子桓，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呀。是东乡她太难哄了而已。”

一家三口正在相互拉扯间，东乡公主的情绪迟迟不见好转。她的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甄甄从袖袋里掏出手巾，擦干净东乡的脸蛋。

诸舍人上前几步，打断三人的对话。他弯下身子一拜，对曹丕和甄甄说道：“甄夫人、殿下，既然老奴的去留已成定局，你们就不必再为我起争执了。无论我走到哪里，老奴都会记得夫人这些年施与我的恩德。无论我侍奉谁，我的心里都依然会把夫人和小公主当成是我永远的主子。副丞相您不必再为此事烦恼。殿下，您和夫人和公主，始终是一家人，一家人须得和和气气的，不要为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争吵。”

曹丕听出诸舍人有意为自己开脱，他不急不徐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诸舍人，你说的很对。只是小东乡她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东乡也该到懂事的年纪了，她以后会慢慢接受你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的。诸舍人，你应当主动开导小公主一番，只有你能让她明白，她的父亲我不是一个坏人，我是天底下最疼爱她的人才对。”

“是的，殿下，小公主是您的掌上明珠，您对她的宠爱是皇宫里独一份的。”诸舍人再次拜道：“殿下，老奴在临走之前，还有一个心愿想要实现。”

曹丕忙道：“诸舍人，你但说无妨。”

“殿下，老奴明天就要去侍奉郭女王了。平日里，东乡小公主最喜欢听老奴给她讲故事了。老奴想在临走之前，再给东乡公主和甄夫人讲完我的最后一个故事。这样小公主就对老奴了无牵挂，老奴也可以走的放心些了。”

“诸舍人，你的提议实在是妙极了。你给东乡讲故事，现在就讲，马上讲。等你讲完了，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奖赏。”

“殿下，老奴的故事是专为东乡公主和甄夫人准备的，我只讲给小公主和甄夫人听，还请副丞相回避为好。”

“那……好吧，甄甄，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忙，我先回正殿，就不打扰你们了。东乡，你和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