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
朕不想宠幸妃子。” “呵。”刘命长好笑地走下榻,走到她跟前,背着手低头俯视她,大手托起她紧握的掌心,“陛下,不是说不会忤逆我吗?” 晏主微微挣扎了一下,瘪了瘪嘴,虽然话是那么说的没错。 “阁首,你让朕宠幸他们,是要一个皇子吗?” 刘命长掰开她的手心,掌心的指甲印明显泛着紫,他冷笑道:“内臣要那玩意干什么?” 晏主一边眨着眼,眼泪也收住了,嗫嚅着说:“拿来当傀儡皇帝什么的……” 话音刚落下,左边脸颊便被掐住了。 刘命长:“你不就是傀儡皇帝了吗?” 晏主:“……(啜泣)” 刘命长:“宠个男人是什么难事不成?” 晏主:“……我害怕。” 刘命长不理解,挑眉问:“你有什么不怕的?杀个人都能晕。” 晏主无言以对。 刘命长收回手,转身把衣服扔给她,道:“内臣可不管陛下用什么法子,三日之后,您得让百官都知道您雨露均沾了。” “嗯……”晏主如获大赦,又消化了一番他的话,忽地想起母亲的嘱咐,灵光一闪思想,讨好地对刘命长笑道:“那阁首,再送一个男人进宫吧?” “……” 女帝上位三月,百姓的日子还是照样过,不管那些个臣子如何声讨,百姓并不关心上头那个人具体是谁。 不过近日,倒是传出了女帝荒淫的传闻。先是纳了两个皇夫,两个风华正茂的公子都是京都有名的公子,不过两日女帝又纳一人,来头也不小,是北越侯府唯一的世子,号称兖京第一纨绔。 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女帝这几日轮流宿在三位皇夫那里,一小宦官冒失进了世子寝宫,却见另外二位皇夫都与女帝在一处。女帝竟一夜同与三人共寝! 元殷:“……” 陆川:“……” 晏主:“……” 新进宫的北越世子东方策:“……这似乎与臣进宫的理由不一样?” “咳咳……”晏主掩面遮了一下红扑扑的脸,“这……委屈各位了。” “还是陛下比较委屈。”元殷不在意地一笑,打出一张九万。 “碰。”陆川简短发言,没有多说,又打出一张牌。 “陆小将军你又放炮了!”晏主眼疾手快拿了胡牌,笑嘻嘻地摊牌了,“多谢。” “陛下你真的是初学者吗?竟把我们这些纨绔子弟打的落花流水。”东方策也推下牌,一脸惋惜。 晏主白了他一眼,道:“东方大哥,可别把二位和你一同列为纨绔啊。” 元殷插话道:“诶,陛下抬举了哈,京都谁人不晓臣探花海棠的名头?” 桌子被轻轻敲了敲,陆川道:“别冒犯了陛下。” “哈哈哈哈陆小将,你父亲能文能武的有趣人,你怎么这么闷呢?咱们可是进来争宠的呢……” “东方大哥你一次性调侃我们两人,小心下一局逮着你的牌吃!” 晏主脸上还挂着笑意,一阵阴影笼上了面庞,对面三人表情也具是凝固了,匆匆站起来。她心里咯噔一下,知晓是谁来了。 “陛下这几日可是玩上瘾了,晚上玩不够,白天也玩上了?” 一如既往阴恻恻的声音,听着似乎比平常多了点责备。 晏主挂满了笑意回头,站起身,“朕这不是要把昏君演的更像一点嘛。” “奏折批完了?”刘命长表情不变,冷淡地询问。 晏主不假思索道:“昏君是不批奏折的!” 刘命长冷笑一声,目光略过她身后的三个男人,三个人表情各异,陆川没有将视线移过来,侧着头看着宫殿里的桌上的茶水,元殷低着头保持着“男妃”礼仪,虽然做的也不像,东方策仰头看着盆景里的红果子。 刘命长手指微微抬起,像在拍打空中的灰尘,没什么感情地说:“让他们退下。” 晏主点点头,又转身,“你们先回去吧。” 陆川没多说,元殷答了一句“是”,倒是东方策径直走了上来,走到了刘命长眼前,这让走到门口的两人顿住脚步,晏主也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轻喊道:“东……安贵君……” 东方策直视着刘命长的眼睛,凝眉聚目,眼睛里是笑意,嘴上却冷冰冰的:“刘阁首,见到陛下不行礼的吗?” 晏主一听,心下了然,都不等刘命长说话,挡在刘命长身前将他们距离拉开,急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