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

然算作朋友。”

棠素指了下言祝腰间的面具：“她知道你既是言相，又是这花面具？”

“从前不知，好在现在知道了，这般就算是真切地知根知底了。”言祝拢了下外袍，“这林子里倒比我想象中冷，海岛也是如此气候？”

棠素眉头皱起：“不对劲。”

她的脚又一次踩踏了树叶。

这是她第七次踩踏树叶，她本以为是自然堆积，但这些树叶堆是有规律的……棠素猛然抬头，就听林子外传来欣喜若狂的极大一声——

“成了！”

是徐让的声音。

她们进入了一个杀阵，徐让想连带着她一块杀了？

“杀人灭口？”棠素皮笑肉不笑，“方才他那副作态倒演得倒极好。”

“或许不是为了遮掩蓬莱的状况。”言祝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她拨开遮眼的灌木，林子中间是一座规格熟悉的矮塔，但要比耀京郊外那座大许多。

言祝忽然道：“我此前是想问，那日你把记有地髓来历的书卷递给我的时候，并未拆开过，你就不好奇那书卷里说的究竟是什么？”

棠素回说：“我不好奇，我反而好奇你为什么需要这个情报。”

“为什么？”言祝像是真的不明白。

棠素：“谁会好奇石头是怎么来的。”

“石头？”

“就和石头差不多吧，或许，矿石。”棠素说，“也许挖矿的工人会想知道，但我不感兴趣。”

言祝“哈哈”两声，接着道：“那我可非要你进去了。”

她一脚把棠素踹进敞开的门，一边道：“你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是不是以为仙境的一切都是幻象？”

棠素站起身，不悦道：“那是你说的……”

她话没说完，愣在原地。

矮塔内庞大的空间内囤积了不少的地髓，地髓累积到一起，像一座小山。

小山之顶，不久之前还带着笑容的稚嫩脸庞已经死气沉沉。

蓬莱小弟子问蓬莱大师姐万事万物是什么。

她憨然地笑着，手里捧着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的页脚全卷作一团的书。

小弟子未闭的涣散的瞳孔注视着她的方向。

她的身体一半还是肉身，一半开始发亮、开始变黄。

身后的言祝猛地一拍手：“哈哈，想不到吧！地髓是人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