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呢,刚进西北那地界就没信了,言辛回来也没见她跟着一起回来。” 阿左沉默片刻,还是提醒道:“从前的聚会就算了,此次席中众人参差不齐,乌鸦尚且爱惜自己的羽翼。” 燕无双的手指轻敲在案几上:“阿左回耀京不久,当明白一个道理,官宦世家,冲锋陷阵的那个孩子可不一定是家里最受宠的那个。” “比如郭凡?” 郭凡在廷尉处领个闲职,虽不比家里其他兄弟姐妹风头盛,但任职后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爹亲自打点好的,在耀京也算半个横着走的,好在他为人并不张扬,并未仗势欺压过百姓。 茶摊出事那一日,若不是他刚好在附近,这案子血腥,是断然递不到他手上的。 燕无双点点头:“还比如那个谭让,他爹早几年死在了西北,他叔谭会便把他当个亲儿子一般宠着,在西北,谭家很能说上话。对了,言辛大抵是来找他问讯谭会的情况,但你择个时间还是去问问,言辛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阿左拍拍手:“成。” -- 又是一夜过去。 左南椒回到府中本是想休息,没想到刚一躺床上,宫里就来了信,今上不日要为言相行丧礼,要她明日入宫禀明目前案件的进展。 左南椒坐起身来,从床头揽过凉茶咕咚进嘴里,又愤愤把外衫套好。 要怎么对今上交代呢? 照这些下人的证言,最有嫌疑的不过就是言相的儿子言辛。 言府的守卫不能说森严,但肯定也谈不上松散,刺客要是能随意从言府进出就不能算是一国丞相的府邸了。 言辛呢,说当晚杀他娘的是个奇妙的女人。 雪一样的女人。 左南椒不得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言相死的那个夜晚,她在醉梦楼里醉醺醺的,的确看见过那么一个女娘。 她回想片刻,只是觉得头痛。 惊马下的……雪一样的一张脸。 但无论如何,她都回忆不起来那张脸具体是怎么一个样子,说到底那也只是醉梦间的惶然一瞥。 言祝要是她儿子杀的,左南椒也并不意外。 不过要是其他人杀的,那多半是哪家行踪诡秘的刺客,来去无踪,言府无人发现其身影。 言祝树敌众多,要杀她的人估计能填满整个耀京城。 不过言辛说很快就能找到她的时候,那语气似乎十分笃定。 倘若他没在凶手这事上撒谎,左南椒不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思来想去,左南椒还是打算先去一趟醉梦楼下,看看当夜有没有其他人瞧见那个女娘。 毕竟惊马一事还挺惹人注目的,或许有其他人瞧见她的去向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