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法(5)
的库房里便放着不少呢。 魏麟也知她疑问,继续道:“两位走后,跃玄观来的仙人放出消息,说……我阿姐就是恶鬼,已经魂飞魄散。” 他最后四个字吐的有些艰难。 江在水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留的后手里面并不包括对魏麟的处理。 ——但之所以没想过与魏麟通信,是因为魏桃并未魂飞魄散啊! “你阿姐……”没联系过你吗? 江在水还未问完,便被魏麟打断。 “阿姐给我和见止、于渚哥哥都托过梦。”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反而以为是阿姐……之前不愿我们冲动犯傻事,故意编了话哄我们。” 说来也是。 人死后魂消天地是世间至理,除非成了恶鬼,没听说过有谁还能留着魂魄不散的。 更何况魏麟亲身参与了还灵阵,隐约知道所谓“有恶鬼以邪术害人”确有其事,且“恶鬼”不是旁人,正是被江在水隐瞒了名姓的魏桃,于是下意识便全盘相信了跃玄观给的说辞。 他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再从屋里出来时面如常人,冷静地安抚好心急如焚的魏老先生、焦头烂额的魏于渚、哭得两眼红肿的魏见止,仔细给他们解释“恶鬼”与魏桃为何不是一人。 而后半夜提剑上了钱府大门。 “接着就被师父捡到了。”魏麟抿了抿唇,道。 —— “哟,这是哪家的小娃娃,毛都没长齐就敢找死了?” 男子的声音从阁楼上飘下来,不偏不倚地传进魏麟耳中。 魏麟警惕地抬头,瞬间摆出了防守的姿势,眼神狠戾。 钱府受了还灵阵大创,家主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的躺着,家丁丫鬟能跑的全跑了,雕楼画栋冷清的呈在月光下,虚幻的像影。 尤其是北面这朝霞楼,往日总有一二少爷小姐前来赏月,今日却空空荡荡。 倒是便宜了别人。 那声音的主人从楼上轻飘飘地跳下来,鬼一样落到魏麟身前,“咦”了一声。 他伸手勾了勾,魏麟下意识退后一步,便觉得自己衣摆下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无息令?”那人拿着木牌前后翻看了一番,不知看出了什么,讶异地挑了挑眉。 月光下,此人一袭白衣,面容俊朗,飘然若仙。 若不是受害者本人在此,真看不出他干的是偷鸡摸狗的勾当。 没了无息令掩盖,魏麟身上的灵气波动便挡不住了。 这顺了人家令牌的人自然是被打发来处理渡城事端的江照然。 他看了魏麟一眼,温和一笑,嘴里吐的却不是什么象牙:“小道友才是筑基修为吧,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敢跑来钱府呢?” 他贴心地隐了“送死”两个音节,眼神里却明晃晃写着“不知深浅不自量力”八个大字。 魏麟心下忖度,此人当非是钱府中人,于是抿了抿唇,避重就轻道:“阁下可否将无息令还给我?” “这是你的令牌?”江照然问。 不然呢?魏麟眉头皱了起来。难道刚刚不是你把它从我身上顺走的? 江照然看出他在想什么,笑道:“小道友别误会,只是这令牌还是我当年亲手送给一位友人的,今日却在你手里看见,实在稀奇,故而有此一问。” “这是我……的令牌,我爹给我的。”魏麟把涌到嘴边的“谢家”咽了下去,压着焦虑与不安勉强答道。 “哦——”江照然拖着长音应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深思什么。 魏麟深呼一口气,又道:“阁下说令牌原是您的东西,那自然是您想收回便可收回。只是小人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扭身就要走。 “小道友急什么。”江照然一个闪身,又移到了他身前,俯下身子轻声细语:“这无息令是我给谢家大少爷的新婚礼,上面刻着我的铭印,做不得假。” 他抬眼,看着魏麟的表情,慢条斯理:“谢府灭门已有五年,你却说这令是你爹给你的……那小道友,你是什么身份呢?” 魏麟有一瞬间的慌张。 “我……”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肉里,让自己镇定。 “我不知道,我爹曾经是谢府的护卫,但在我还小的时候,他就不做了,带着我到了渡城住下。可能是在那之前,大少爷赏他的吧。” 江照然盯着他看了片刻,站起了身。 魏麟只听他